毫無關係,她是因為揭穿了戴明池的真面目才被關到煉魔大牢裡的,你聽到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都是恨她的人編造出來的謊言。你千萬不要信啊!”
紅箋凝視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知道。金化神、凌宗主和孫峰主他們三個當年遇害的時候,我還是丹崖宗的一個練氣學徒啊。”
“哦?小小的練氣學徒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秘辛,你也是道聽途說的吧?”
方崢見她說了這話,不理自己,轉身復要前行,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我親眼見到,親耳所聞,這總行了吧,我……我是你師姐的親弟弟。”說出這句話,方崢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覺著南蕭聽了這話應該大吃一驚,這叫他莫名有了一絲期待,索性介紹自己道:“我是她弟弟方崢,這回你總該信了吧。”
但對方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知悉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南蕭的表現實在是過於平靜,方崢第一個感覺就是她沒有相信,可若說她不信吧,那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又有些怪,說不出是笑還是哭。
一陣詭異的沉寂之後,紅箋當先開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吧。”
當年的事,方崢只在最後那天晚上才從紅箋嘴中聽到了真相,他現在就在和對方說著這些,只是他發現“南蕭”一邊聽著,一邊竟還在心不在焉地不停往前走。
方崢登時便急了:“你要去哪?”
紅箋大瞪著眼睛:“我要出去修煉啊。你繼續說,我聽你說完了再走。”
這方崢哪裡肯信,道:“你在別人的宗門住著,哪還用急著出去修煉,你敷衍我,其實根本不相信我的話對不對?”
紅箋失笑:“我騙你做什麼,你說你姐姐不是魔修,那我也就不必回宗門了,難道出去修煉一下也不行?”
她越是說得這樣輕巧,方崢越是不信。
眼看著她一路走,前面就要到小瀛洲的岸邊了,負責警戒的隊伍向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方崢氣憤地道:“你這時候非要走,肯定還是要回丹崖宗去。”
紅箋放出飛行法器,含笑瞥著他道:“說完了麼,我真的是改了主意要去修煉,你要不信,大可以跟著我!只怕你光是嘴上說擔心姐姐吧,我要走了,你來不來?”
看著弟弟方崢義無反顧跳上了自己的飛行法器,紅箋不由地苦笑了一下,這笨小子,還真是好騙啊。
紅箋催動法器漸漸飛高,離開了小瀛洲主島。她笑道:“看清楚了沒,我現在是往北飛,不是去丹崖宗吧。”
方崢一臉警惕,並不作聲。
一路不時有小瀛洲巡海的隊伍過來盤查,見到這兩人的組合都面露古怪。紅箋不以為意,笑著解釋:“客人久在島上待著煩悶,高鴻禮託我載著他去海上逛逛。兜兜風!”
眾人聽到這解釋之後臉上神情變得更加豐富多彩,客人?可你也不是我們小瀛洲的人啊。
紅箋只當沒有看見。趁著無人阻止飛離了小瀛洲。
她駕著法器直飛十子群島,笑道:“怎樣,我沒有騙你吧,前面不遠便是十子群島,我和謝師叔他們在那裡遇見過一隻蛇龜,還打跑了符圖宗的修士。一會兒你可要拿出本事來,我來看看你修煉的怎麼樣。”
方崢這才相信。對方竟真是出來修煉的。
“這……我在小瀛洲還有一堆事,快些回去吧。”方崢哪有心思修煉。
“咦,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要回你自己回。”
方崢見她笑盈盈望著自己。可那笑容又隱隱地有些咬牙切齒,頓覺對方這話彷彿大有深意。難道她是想先把自己哄走,再打回丹崖宗的主意?他想了想,覺著只是將同伴一人留在小瀛洲片刻也不會出什麼事,無奈地道:“那你修煉吧。我等著。”
紅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她將神識鋪開,遠遠鎖定了一隻“金角鯊”。
鯊類妖獸一般而言氣性都很大,稍加撩撥便會紅著眼睛不死不休。這“金角鯊”修為相當於人類的築基修士,個頭龐大。動作迅猛,打起架來很是兇狠,而且又沒有什麼陰損的法術攻擊,用來考驗方崢最合適不過。
紅箋收斂了氣息,自後面飛近逗弄了一下那隻妖獸,果然“嘩啦”一聲,“金角鯊”躍水而出,像一座小山衝撞過來。
紅箋陡然高飛,抬手揪住了方崢的後頸衣裳,將他提起來,從飛行法器上丟了下去,喝道:“去戰!”
方崢措不及防“哎呀”一聲,但他也知道眼前的妖獸與他實力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