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紅箋運轉著“仙霓霞光”躡手躡腳退出師祖的洞府,直奔二師伯住處。
丹崖宗這些洞府在主人不在的時候,只要裡面沒什麼秘密,很少有人還去設定禁制,實是根本想不到會有誰惦著進去偷東西。
故而紅箋十分順利便溜進了霍傳星的住處,待她轉了一圈,不禁大失所望,二師伯這洞府裡好東西是不少,靈草、靈藥都有,大件的器物也不少,但這些都不合適做為信物啊。二師伯十分謹慎,能代表他身份的東西,顯然他都隨身帶著呢。
紅箋不敢久呆,她現在腦袋裡轉得飛快,一見此計不通,立刻抽身退出,改而直奔大師伯井白溪的故居。
不過到這時候,她已經是在死馬當做活馬醫了,想也知道大師伯被誣與魔修勾結,被抓起來的時候雖然很突然,不可能收拾自己的住處,但當時肯定已被旁人搜過,便剩下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也肯定早被徒弟們收拾起來了。
事實果然同她想的一般無二,井白溪的住處空蕩蕩的,桌椅床榻布滿了灰塵,她只是進去一站,放開神識掃了掃便知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至於謝師叔那裡就更是連去也不必去了,人家是有計劃的離開,該帶的東西肯定都帶走了。這麼說,轉了一圈,還是要回去打閆長青的主意。
洞府裡沒有什麼可拿的,就只能看看他身上、乾坤袋裡。閆長青再是心灰意冷,多年積蓄的家底想敗也敗不光,更何況他也沒那心情,想來都隨身帶著呢。
紅箋全不覺著自己在打著大逆不道的主意,她只想自己怎麼能既順利拿到東西,又不驚動旁人,最好連師父閆長青也不明所以,想追究也無從追起。
師父和二師伯不會在師祖的洞府裡久呆,留給她的時間著實不多,紅箋急著需要她的腦袋趕緊給她想出一個主意來,她一邊趁著夜色遮掩往閆長青的洞府方向疾奔,一邊將手伸進乾坤袋,一樣一樣翻著自己的收藏。
每到有需要的時候,才發覺能派上用場的寶貝真是少啊。紅箋暗暗發誓等離開丹崖宗,一定要想辦法好好充實一下自己的乾坤袋。
妖獸屍體、玉簡、丹藥、幻法蘭……有了,幻法蘭,就是它吧。
紅箋記性很好,方才她在閆長青的洞府裡看到了不少靈酒,當時她還感慨了一下師父也學會借酒澆愁了,現在不禁想:“這不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剛才這幾處洞府,她只是進去一站便走,花的時間並不長,等她小心再度摸進閆長青的住處,不由鬆了口氣,暗道:“謝天謝地,這真是太順利了。”閆長青還沒有回來。
紅箋拿出那個裝過靈液的空瓶子,悄悄將師父的靈酒倒了一些進去,酒壺給他原樣放好。紅箋縮在角落裡找了個藏身之處,取出幾株幻法蘭,泡到了酒中。
一切準備好,就差師父閆長青了。
這會兒已經到了半夜,紅箋估計著閆長青很快會回來,果然,過不多時,氣流微動,閆長青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惡作劇和心結
閆長青神情鬱郁,直接進來內室,坐在了床榻上。
他果然沒有發覺自己的屋子裡還藏著一個大活人。
紅箋停了半晌,沒聽到他那裡有動靜傳出來,悄悄探頭,見他後背挺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估計著已經開始了打坐修煉。
這短短時候,紅箋唯恐幻法蘭入酒時間不夠,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一時也不敢輕動。
閆長青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紅箋見他仍未打算收功,暗忖:“師父其實還是很用功的,並沒像我想的那樣時時借酒澆愁,怎的就是修為上一直沒有進境呢?”
時間差不多了,紅箋悄悄自乾坤袋裡摸出了一根“千足膽”的尖刺,“千足膽”是金丹期妖獸,紅箋將“中空劍”煉化為法寶之後拿它試的手,順利將其斬殺。它的尖刺足有一尺多長,刺身硬過神兵利器,黑漆漆泛著幽光,紅箋拿在手中,小心地將刺尖蘸上酒液,縮在一旁等待機會。
打坐修煉的時候真元遍佈全身,偷襲很難得手,又過了半個時辰,紅箋聽著師父深深呼吸,他要收功了!
閆長青睜開眼睛,兩手按膝,身體微動想要站起來。
就在這須臾之間,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背後生寒,有人!
這是在內室,太不應該了。
閆長青做夢也沒料到在堆雪崖自己的內室之中竟會有人一直埋伏著,等他反應過來背後有人,紅箋已經距離他很近了,而手中的尖刺更是隻差寸許便觸及他後背。這點兒距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