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先失一局。叫道:“哎呀,不行,你們太奸詐了。我還得好好再想一想。”
盧雁長聞言“呸”了一聲,罵道:“為老不修,就這麼個事還要耍賴。要臉不要?”
胡老頭“嘿嘿”而笑:“邊上牢裡這位老兄眼光獨到。他先說也是一樣。”
十二號牢房裡那男人性格乾脆,直接了當道:“行了。這賭局開的也沒啥意思,我就和你們說兩件事,不用猜,你們愛信不信。”
“哎,那這還怎麼玩?”胡老頭叫道。
“玩?人家不陪你玩了。死老頭。”盧雁長恨得牙癢癢。
“你們講。我可以不說話,至於叫我說中了的,也用不著認罰。我先說一個你們最關心的。這鬼地方早已不是當初專門關魔修的煉魔大牢了。除了冥頑不靈的魔修,還有不少散修和被各大宗門放棄的門人弟子。想出去也容易,找到機會向煉魔大牢一個姓季的長老投誠,只要你還有價值,又是真心歸降。願意從此做他手下走狗,便不用在這裡面待著。我進來的晚。據我所知,就連早年被關在牢裡的那些高階魔修都有不少被放了出去,改頭換面,為那姓季的做事。”
那男人話音未落,胡老頭已經叫嚷起來:“奶奶的,真的假的?這姓季的膽子也太大了,這麼多人放出去他拿什麼控制?哎呀,我怎麼不知道?也沒人給我這個機會呀,我要出去,給誰做事不是做,先出去再說啊。再關下去爺爺連姓什麼都忘了,死這裡臭到發黴有誰知道!”
紅箋心中一動,她想起丹崖宗出事的時候據說錦繡峰有好幾具魔修的屍體,穆逢山等人以此認為金東樓的幾大弟子都是死於魔修之手。看來很有可能這幾個魔修便是由煉魔大牢裡出去的。
盧雁長罵道:“吵吵個屁呀,人家不找你,就說明你這人沒用,你去抱著姓季的大腿哭,人家頂多一腳踢開,連看你一眼也不樂意。死皮賴臉!”
他罵完了,那胡老頭大約大受打擊,有氣無力道:“你放屁,我沒用把我和你們關一起?姓盧的,這事你也知道對不對?你原先在白虎牢那邊,那邊人多……”
盧雁長冷笑:“是,我不但知道,還勸他們不要相信,可惜他們不聽我的話,還將我出賣。所以我就被挪到這裡關押了。你當姓季的那麼好相與,他叫你出去,自然有辦法控制你,我在牢裡能聊天,能交朋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行就眼一閉睡覺,出去真就變成那姓季的身邊一條狗了。”
胡老頭吱唔了兩句,那意思大約是隻要能出去,變成狗就變成狗吧。
十二號房裡那男人難得哈哈笑了兩聲,道:“盧雁長,你這兩句話還算動聽。”
他不等盧雁長有所表示,繼續道:“現在這牢裡,除了魔修,最多的就是你我這種人。”
“我同你是一種人嗎?”盧雁長奇怪地反問。在他看來自己倜儻風流,而那男人卻是塊又冷又硬的石頭,兩個人怎麼也劃不到同一類去。
那男人鼻子裡“哼”了一聲:“金靈根,學了白虹貫日。”
被他一說,盧雁長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連忙道:“咦,你怎麼知道的?白虎牢那邊確實是關了不少金靈根。”
那男人淡淡地道:“這就是我要同你們說的第二件事。知道哪裡有‘心劍’的傳承嗎?我被關進牢裡估計著也有二十年了,據我所知當時符圖宗就有一套完整的傳承,他們在散修中大肆網羅金靈根的元嬰、金丹。我認得一個符圖宗的門人,他極力拉攏我加入符圖宗,向我許諾了無數的好處,其中便包括‘心劍’,他說就算我結嬰之後不適合修煉那門絕世功法,他們宗主也肯定有辦法叫我能使得出來。”
盧雁長怔怔地道:“竟有這種事?你答應了麼?不,你肯定是沒有答應,不然也不會被關到這裡。難道說這煉魔大牢已經受符圖宗的控制了?戴明池和那姓季的狼狽為奸,想做什麼?妄圖一統道魔兩界?”
紅箋不禁深深佩服,只是憑著一鱗半爪的線索,這盧雁長竟能三言兩語間便推斷的幾乎與事實毫無二致。
她道:“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戴明池早便修煉至化神了,兩年前他同刑無涯聯手,殺害了丹崖宗的金老化神和凌宗主。現在外邊還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
四個人中,數紅箋關進來的時間最短,這話說出來那三人少不得大大吃驚,連胡老頭都幡然醒悟,連聲道:“真的嗎?哎呀,外邊太亂了,我還是先在牢裡待著吧。”
盧雁長沒好氣地斥道:“老頭兒,別發神經,到你了。你還說不說了?”
胡老頭那邊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