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響也修煉了《大難經》,到少卻了不少麻煩。不知我周遭的人有沒有這麼想我的?以後還是儘量少用這功法吧。”
那女修說了這半天猛然回過神來,喝令兩人閒話休提,快些修煉,紅箋卻想著這女修、商傾醉和季家先祖三個人的事,遲遲不能入定。
一對情投意合的師姐弟,論資質都驚才絕豔,師弟早早晉升化神,結識了修練《大難經》的季家先祖,得他相助,在道魔之戰中名動天下,更得以進入蜃景神殿。
做師弟的心懷天下,沒有趁機為自己求機緣求長生,卻令無盡海中降下天幕,阻止了魔修們大舉反撲,等他自神殿出來,發現好友慘死於魔修之手。
他建造煉魔大牢,提攜季氏後人,又為死去的好友在冰川海底修建了一座水晶宮一樣的家廟,修建季氏家廟的時候,他和師姐的感情還非常好,只看做師姐的能隨便用法寶“補天律”畫畫就看得出來。
可惜好景不長,師姐竟然是魔修,這個秘密在她晉階化神之後被他無意中發覺,自此懷疑就像被施了木系法術的種子,生根發芽,剎那間便長成了參天大樹。
好好一對情侶自此成了怨偶,他帶著呼之欲出的懷疑死了,她拋棄肉身,將自己封閉在海底他的墳墓外邊,若不是自己和石清響偶然撞進來,也許還需要幾百上千年她才能成功開啟墳墓。
再然後呢,她爭贏了這口氣,可誤解卻再也沒辦法解開。
那人已經死了,且給她留了一個如此無情的死法,她如今是愛也好,是恨也好,都是她自己的事,那人再不會感受到分毫。
怪不得她要感慨“有些人或事叫你日夜心裡堵得慌,任你是化神真仙,都沒有辦法解決”,這說的便是她和商傾醉的事。
紅箋心下悵然,她雖然還不知道那女修為什麼對天幕的事反應那麼強烈,但對方顯是不想再聊下去,紅箋估計著在開啟墓穴之前自己都很難得到答案了。
她只能自己猜測,大約是那女修覺著已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能眼看著連這唯一的成果都被抹殺吧。
紅箋努力地修煉,一開始,她雖然震驚於“殺劫百相”這功法的名字,卻並不知道“百相”是何意。可漸漸的,她的水、木兩系真元竟越來越具有金系的特徵,也許是因為之前她以“萬流歸宗”可以隨意吸收金系真元,這種變化來得既快又自然。
“這樣下去,我難道可以使出金系法術來?”紅箋一想到此,心中湧起巨大的期待,她曾親眼目睹季有云施展過土系法術,還以為只有等晉升化神之後才會有那樣的本事。
“不錯,我是元嬰後期做到那一步的,這還是得益於我自築基之後便一直修煉的是‘殺劫百相’,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會修煉得如此之快,難道是因為你的靈根變異成為水木兩系的原因麼?”
化神大能都搞不清楚,紅箋就更不明白了。
她只知道不用多久,也許只在她晉階元嬰中期之後,她便可以依靠這“殺劫百相”提前體會到金系法術的強大威力。
好生神奇。
她這“不用多久”,是相較修士動輒幾十年上百年的修煉而言,每天一成不變的枯燥修煉,到最後紅箋也不知道她和石清響在這商傾醉的墳墓外邊呆了多久。
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紅箋不捨得“寶寶獸”受苦,曾求了那女修要將它送出去,放它迴歸無盡海,那女修看在紅箋專心修煉的份上也答應了,“寶寶獸”已經很懂事,知道這一走就很難再見到紅箋和石清響,它在自由自在和留下來之間猶豫很久,最終選擇留下來。
餓了有無數的靈草丹藥,渴了紅箋可以直接凝出水來,這裡沒有日升月落,紅箋只能從飢餓的次數判斷時間已經快要接近那女修給他們限定的二十年。
石清響早在最開始的三五年之內修為便陷入停滯,雖然他還在努力修練,但始終未找到重新結嬰的契機,對他而言似乎只剩下找回魂魄一途。
而紅箋在最近也感覺到了瓶頸,似乎河水滿溢,只差一步便可衝入浩瀚大海。這一步,是元嬰初期與中期之間的壁壘。
“你晉階的時候,我會幫助你去吸收太虛元氣,趁著太虛元氣鬆動的瞬間,咱們全力施為,爭取一次開啟通道,進入墓穴。”那女修叮囑她。
紅箋示意明白。
一切準備就緒,紅箋準備衝擊元嬰中期。
相較結嬰時的艱難,這一次因為紅箋發現了《大難經》亦屬於八部真傳,又有了雙修、殺劫的線索,加上之前已經到手的苦修、丹鼎兩部傳承,能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