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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道魔同修能練成這樣也不容易,你是哪個宗門的?”那人跟著又道,這次卻是實打實的誇獎了,石清響點了點頭受了,傲然道:“我沒有宗門,練成這樣是因為我聰明,道修的,魔修的,我不用學一看就會。”

這話是紅箋說的,再從石清響嘴裡蹦出來頗令人汗顏,那人怔了一怔,緊跟著哈哈大笑,邊笑邊道:“你們二人這般有趣,這叫我怎麼捨得放你們離開?”

他笑了一陣停下來,突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兩人一個機會,花花世界要捨棄也不易,我可以放一個走,另一個就留下來陪我,你們兩人商量一下,看看誰走誰留。”

紅箋和石清響面面相覷,交握的手因為這番話一時握得更緊了,石清響也不管還有外人看著,不等紅箋說話,上前緊緊抱住了她,沒怎麼猶豫便道:“我留下來。”

他的眼睛有些發紅,臉上都是不捨,嘴裡卻道:“方紅箋你走吧,我等你回來接我,你知道的,魂魄沒有找到,我好多事都記不得了,就算放我走,離開你我也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裡,要做什麼。”

他抱得很緊,紅箋可以感覺到他“砰砰”的心跳。

紅箋剛才其實有些走神,在石清響說出這番話之前,她在想別的事情,可這不妨礙她因石清響的話而大大動容,一個不怎麼會遮掩情緒的石清響,卻為了叫她離開,挖空心思地在幫她找理由,其實她和他能一路走到今天,又哪裡需要如此?

她心裡甜甜的,又帶著一絲酸澀,閉上眼睛在他脖頸處輕輕蹭了蹭,湊在他耳邊道:“傻瓜,其實離開你,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裡,要做什麼。”

石清響一時瞪大了眼睛望向她,紅箋笑笑:“你看,既然咱倆都不能離開對方,那就只能一起留下來,誰也不走了。”

石清響轉悲為喜:“好,都不走。”

紅箋安撫住了石清響,目光不由地往前方的“太虛元氣”望去,好似能透過氣流屏障,看到躲在後面只聞其聲的那個人。

那人為什麼出這麼個餿主意來考驗他們?看不得他們兩個感情好,想將他們拆散?

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大能,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好歹是商傾醉的師兄,怎麼到像個幽怨婦人,不管是什麼事,先看到想到的永遠是男女情愛?

咦,等等。

紅箋心中微動,她突然想到“商傾醉的師兄”云云完全是自己想當然,對方可從來沒有如此自稱過,那人只提過一句“商師弟”,說不定這還真不是“師兄”,是位“師姐”。

紅箋有些牙疼,誰知道當年商化神、季家先祖和此人之間又有著怎麼樣的恩怨情仇,說不定因為是“師姐”,反而更加難纏。

她決定以靜制動,等著看那人還有什麼招數。

一靜下來,如那人說的,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要麼閒著發呆,要麼就是修煉。

紅箋自然是抓緊一切時間修煉,不過石清響那裡卻是麻煩,他現在施法全是看心情憑感覺,自從活過來,他就不記得自己該怎麼修煉了。

一旦紅箋入定,石清響便無所事事的很寂寞,那個看不見的人半天下來也不見得與他說一兩句話,同樣很無聊的還有“寶寶獸”。

紅箋需得照應到那兩個,通常入定半天之後陪他們嬉鬧一陣,或者給石清響講上一段往事。

紅箋講的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石清響剛活過來的時候完全是孩子心性,那些往事紅箋沒辦法講給他聽,等離了丹崖宗,又是一路匆匆忙忙,紅箋來不及講。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講他們當初是怎麼認識、打賭的,他在宗門秘境裡幫過她,後來他去了魔域。

石清響聽得十分入迷,紅箋敘說的這些往事,很多他都恍恍惚惚覺著像是自己曾在夢中經歷過的,過去的記憶於他就像刻劃在沙灘上的字,一個浪頭打來,俱都變得模糊不清,不過不要緊,有紅箋說給他聽,他將這些珍貴的記憶再刻上去一次就是。

不過紅箋不只講石清響,在最初的故事中,石清響只佔一丁點的位置,她講的更多的是丹崖宗。

丹崖宗的師長同門,那些春秋歲月,趣事和收穫,還有後來的腥風血雨。

她一天講不長一段,最開始只有石清響捧場,他對有關紅箋的一切都感興趣,並不在乎那裡面提沒提到自己。

到後來紅箋講到丹崖宗一夕劇變,化神金東樓、宗主凌虛子、和師祖孫幼公先後遇害,孫幼公臨去將傳宗主簡給了陳載之,石清響先前在丹崖宗同陳載之鬧過彆扭,這於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