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難經”來詳細瞭解一下魂魄的事。她不可能把石清響的魂魄丟在這裡不管,天魔宗是必定要回來的,她自有她的執拗。
藍絳河抽了口氣,說實話,他有些被這年輕的女修驚到了,如此大膽,這要叫她成功逃掉還了得?
他難得挪動了一下身體,一步邁出,自虛空裡顯現,徑直擋在了紅箋身前,抬手向她抓去。
紅箋明顯感覺到了“大造化符”賦予她的力量,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藍絳河的神識和真元對自己的壓迫雖然依舊沉重如山,卻不會再有無法喘息的感覺。
藍絳河的攻擊到了,紅箋擰身,間不容髮避開,這是苦修部的傳承在發揮作用,然後她就在藍絳河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回到了“陰陽蠱花鏡”的空間。
這麼片刻工夫,自陽鏡裡飛出的那條魔魂已經被兩個同類咬得不成形狀,若是它有血有肉,這會兒當是血肉橫飛。以一敵二,它又無心與對方拼命,上來就吃了不小的虧,所幸它是自由的,比起對方少了束縛,終於硬撐下來,若非石清響還未退,它逃了也無處容身,早便溜之大吉了。
此時它見石清響終於要撤,一溜煙兒逃回來,一頭鑽進“陰陽蠱花鏡”,這一次它依附的不再是石清響祭煉的那面陽鏡,而是紅箋先前殺了鍾福五人撿到的“天魔聖足”。
“天魔聖足”自裡面的聖魂戰死便一直空著,這條魔魂正得其所,無比契合,這雙天魔戰靴登時黑光流轉,好似活了過來,石清響見狀“咦”了一聲,跟著這雙戰靴便自行穿到了他的腳上。
這條魔魂依附“天魔聖身”的時候,就曾化為戰甲,幫著程士鵬對戰季有云和符圖宗眾修士,此時化為戰靴,鞋子是做什麼用的,當然是跑啊,石清響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自雙腳升起,推動著他自然而然運轉“大天魔三目離魂經”。
這時候“大造化符”還在發揮著作用,紅箋但覺渾身有用不完的真元,“陰陽蠱花鏡”在她和石清響齊心協力催動之下,一隱一滅,竟然直接逃出去數十里之遠,一下就將月魔殿遠遠拋在了後面。
“啊!”姜夕月扯著嗓子怪嚎一聲,這一晚上的經歷對他而言簡直像是在作夢,太他娘刺激了。
“陰陽蠱花鏡”速度雖快,這一下衝出重圍多佔著出奇不意的作用,這點兒距離還甩不脫藍絳河。紅箋和石清響並不出聲,由著姜夕月鬼叫,接連催動真元,控制著“陰陽蠱花鏡”直奔天幕而去。
藍絳河哪肯善罷干休,很快帶著兩條魔魂追至。
這一晚上姜夕月乾著急只混了個看熱鬧,不過這熱鬧可真是精彩,看得他心裡癢得很,好像有隻小貓在撓啊撓。到這時候他膽子也肥了,神識感覺著那威震魔域的化神藍絳河吊在自己屁股後面忽遠忽近,就是抓不著人,一時舊毛病復發,忍不住縱聲大笑。
他修為也不弱,元嬰初期,這一笑登時方圓數十里海面上都是他囂張的笑聲。
藍絳河追不到人,感覺“陰陽蠱花鏡”距離天幕越來越近,只得恨恨停下。天幕那裡氣流紊亂,極容易出現意外,並且對方顯然是自道修大陸穿越天幕過來的,誰知那裡會有什麼埋伏。
他不肯涉險,心中卻怒氣難平,這個肆無忌憚的嘲笑聲令他心火更盛,停在高空,陰惻惻神識傳音,這聲音直激得巨浪翻湧,響徹半個海域。
“忘川飛馬姜夕月,你笑什麼笑?地魔宗小小元嬰,敢與道修勾結,擅闖我天魔宗,黃口小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姜夕月張狂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就像是一隻突然被扼住了喉嚨的鴨子,噎了一下,才如夢方醒:“師父你這什麼破法寶,為什麼他竟能看得到我?”
紅箋心情很糟糕,沒空同他逗趣。
對方是化神,有神通看到“陰陽蠱花鏡”裡的一切一點兒也不奇怪,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捉了他的弟子,而此人的同心魔蟲掌握在藍絳河手上,藍絳河透過那蟲子可以知道這邊許多訊息。
姜夕月先前打賭輸了被迫拜師,又被封了個什麼宗門長老,就這樣子他也沒想著要跟隨紅箋這麼個道修一條道跑到黑,總想著自己以後還能有機會翻身。
此時他突然被藍絳河點了名,頓覺前路黯淡無光,整個魔域風刀雪劍一齊逼來,以後怕是真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姜長老回宗門了
心情再是不好,也得把該做的事都先做了。
藍絳河還有個眼線在眾人跟前,當務之急是審問抓來的這個天魔宗弟子,然後趕緊把他處理掉,否則三人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