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了自己的弟子,自不會什麼秘密都向他和藍絳河說。
紅箋暗暗焦急,她盯上厲名是為了叫他們師兄弟相爭,好趁機將石清響的魂魄救出來,厲名的實力突然飛漲,對誰都沒有好處。
但這周圍怪物越來越多,她不敢輕舉妄動。
那殷正真也不知怎麼想的,在旁邊全力配合,竟似不求任何好處,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專門為了來助人為樂。
就在這時,紅箋突覺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自“陰陽蠱花鏡”裡飛了出去,是那條魔魂,它之前雖然寄居在“天魔聖足”裡,卻是完全自由的,這會兒按捺不住外界的誘惑,擅自衝了出去。
殷正真和厲名正在全力施展法術,將這些深淵裡不斷湧上來的怪物撕碎了,供給魔魂吸收,周圍又黑又雜亂,那兩人一時竟未發現多出一條魔魂來。
石清響臉色微變,向紅箋望來,看那條魔魂貪婪吸食的模樣,不可能見好就收,石清響控制不了它,不需多時,殷正真和厲名就會發現這個不速之客。
紅箋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沒事,再等等看。”
雖是這麼說,紅箋卻已控制著“陰陽蠱花鏡”慢慢往上方接近,這裡雖然相對安全,但還是離著有點遠,在這些亂糟糟的怪物遮擋下,他們無法看清楚殷正真和厲名的舉動。
這條魔魂雖然不服管,但對接回石清響魂魄無疑起著關鍵作用,若是有失,實在是叫人措手不及。
那些不知名的黑色怪物越湧越多。向下看深淵裡密密麻麻,姜夕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情景,頭皮發麻,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需得兩個化神聯手對付的鬼怪。那是什麼等階?
紅箋抽不出空閒管他,相距層層阻礙,她一直緊盯著厲名,停了停,突然傳音石清響:“注意厲名!”
厲名在做什麼?混亂中他顯然是發現了多出來的那條魔魂,但他沒有與殷正真就此多交流,而是停了施法,二話不說逼出一口鮮血,匆匆勾畫了魔文,幾個魔文在虛空首尾相接。猛然放大,宛如一個血紅的圓環向著魔魂套過去。
他在試圖收服那條魔魂!
石清響的心高高懸起,好在那魔魂似有所覺,不甘心就此失去自由,猛然向前一撲捲住了一大塊怪物碎片。卻將一個巨大的黑影子讓過來,正擋在那血環之前。
厲名催動真元,驅使著那血環要繞過怪物追上魔魂,被夾在中間的黑影子無聲咆哮,由陰影中伸出幾隻尖銳的骨爪,抓住了那個血環,猛然一扯。血花飛濺,那怪物張大了嘴如長鯨吸水,登時就把那點魔血吸了個一乾二淨。
殷正真嗤笑:“厲老爺子你還真是……這麼大的動靜我會看不見?還是會眼紅攔著你?什麼都要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嗎?”
這等毫不留情地挖苦指責,厲名卻似習以為常,絲毫不見困窘。“呵呵”一笑,回道:“你不知道,這條聖魂還真是我們天魔宗的,不知為何竟然沒有認主,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你先撐會兒,我一定要將它收服。”
他二人說話間手中法術未停,殷正真依舊在撕裂著那些不停湧上來的怪物,厲名又蘸了魔血再次作法。
紅箋傳音:“看仔細了。學著些,其它的你不用管。”
當年正是石清響施法解除了加在這條魔魂身上的束縛,做為景洪天的親傳弟子,這些法術他都學過,但是隨著石清響險死還生,關於魔文的法術他始終沒有記起來,如今紅箋只能寄希望厲名的示範可以加深他腦海中那些隱約的印象,恢復記憶,或者重新學會它。
這一次,魔魂沒能及時逃掉,血環徑直套中了它的尾巴。
紅箋雖然看上去鎮定依舊,心卻狠狠地收縮了一下,不知道這種收服是有機率的還是隻要打中了就成功,若是後者,此時大勢已去,再做什麼也都晚了。
好在那條魔魂隨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答案,被血環套中的半截尾巴脫離了身體,在半空胡亂拍了拍,便有鬼怪撲上去,將血環撕碎吞下。
厲名眼睜睜看著那半截尾巴消散成一團黑霧,重新融合到魔魂中,不由咒罵了一聲。
若換一個時候,他說不定覺著這條魔魂難纏,乾脆叫那兩條過來將它分食了進補,可這地方遍地都是大補之物,相比起來,這條魔魂真不算什麼。
它的價值只在自己能不能將其收服,若是成了,三條魔魂在手,雖然“天魔聖足”丟失,只能隨便找件法器替代,但勝在三條魔魂實力都很強,那藍絳河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敵手。
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