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江伊瞥了紅箋一眼,似笑非笑:“你好歹也是個築基圓滿,不像她們幾個對我們陰陽宗一無所知,知道來做什麼麼?”
紅箋裝傻:“晚輩若得為宗主選中,拜他老人家為師。必定不望前輩提攜之恩。”
江伊露出笑容來,難怪此女不哭不鬧異常配合,以選弟子為餌,騙那些傻乎乎的爐鼎上當,那也是大家頗常用的手段,她也不拆穿,只道:“我做極樂閣閣主這麼多年。深知宗主喜好,對什麼樣的極樂神女最適合他老人家也心裡有數,你嘛,長得不錯,資質差了些,不準仗著修為高就欺負其他的神女。想被選上,趕緊結丹才是正經。”
演戲演全套,紅箋唯唯,還露出一絲不服氣的模樣。
她改主意了,不但要殺掉金興侯奪取雙修部的傳承。這些陰陽宗門人也絕不放過。這個宗門早已經從根上爛掉了,她多殺一個陰陽宗弟子,就代表會少幾個無辜的人受害。
爐鼎在陰陽宗的地位等同於牛羊之類的牲畜,死活無人在意,極樂閣裡的幾個因為是給宗主金興侯特意挑選出來的,地位稍高點兒,沒有人故意往死裡虐待,但對不聽話的神女,閣主江伊也絕不會手軟。
因為解繡還在金興侯寢宮裡,金興侯沒有傳話叫送爐鼎過去,大家一時還能留在閣裡苟延殘喘。閣裡幾個女子除了紅箋俱都是愁雲慘淡。
其實紅箋雖以“生命的假面”壓制了修為,但為了脫穎而出迅速接近金興侯,資質看上去也算上佳,江伊會認為紅箋資質差,是拿她同另幾個被抓來的極樂神女比。
紅箋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還抓到了一個築基期的土靈根道修。
在魔域這種地方,想找出來一個道修,難度不亞於指望著黑烏鴉群裡飛出一隻白烏鴉,紅箋吃了一驚,望著那位一看就吃過不少苦頭的女修,心情有些複雜。
這姑娘看上去是個散修,江伊看她很緊,禁止任何人接近,築基的修為被完全壓制,廢人一樣躺在床上,連尋死都不成。
看江伊那樣子不像圖稀奇,到像是篤定此女必會派上大用場。
同是元嬰中期,紅箋的神識可比這位江閣主要強大得多,極樂閣設下的各種禁制對她而言形同虛設。
紅箋被安置著在極樂閣住下之後,輕易便能神不知鬼不覺自江伊眼皮子底下溜出來,施展瞬息移動在陰陽宗裡轉了轉,給石清響那邊發出平安的訊息,順便熟悉一下情況。
哪裡住著元嬰,有多少是元嬰圓滿回頭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被掠來充當爐鼎的無辜男女都關在什麼地方……
偌大一個宗門充斥著淫邪之氣,紅箋轉了一圈,屢次忍無可忍想要動手,卻怕連累那些可憐的爐鼎而投鼠忌器,到最後她終於找了一對陰陽宗的狗男女出氣。
那對男女正在練功,女的是金丹初期,管那男的叫師父,她是被採補的一方,十分之委屈。
那男的是元嬰初期,一邊施為,一邊還勸慰徒弟:“寶貝專心點兒,你給了師父,挺多損失點兒修為,不會要你性命,要不然過幾天萬一像風遙、解繡那樣,給宗主看中,你就完了。”
那女修臉現懼意,可憐兮兮道:“宗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升上化神,要不我也出去避避風頭吧。”
那男修冷笑道:“晚了,風遙剛出事那會兒情況不明,打著幫宗主出去找爐鼎的幌子還不顯眼,現在?不想活了吧?”
他看那女修心神不屬,狠採幾下以示懲戒,那女修登時回過神來白著臉求饒。
那男的“哼”了一聲:“師父為了你,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回頭宗主看你被我採補過了,多半兒不會怪你,卻會把這賬記在我頭上,不過上行下效,是他帶頭,暫時不會發作。過了這段時間,你再好好找幾個爐鼎,補回來就是。”
那女修滿臉是細汗,貼著師父的臉蹭了蹭,嬌笑道:“我就知道,師父待我最好了。我不應該先前吃醋,毀了師父好不容易找來的爐鼎……”
紅箋覺著自己實在是太冷靜了,一直聽到這裡,還想著“我這可不算冤枉你們”。
她瞬間移動出現在這對狗男女床榻邊上,威壓落下的同時“鏡花水月”直衝二人識海,那兩人*裸正在關鍵的時候,全未料到在宗門裡會突遭暗算,登時便著了道。
紅箋手掌合著真元落下,將兩人瞬間拍死在榻上。
這對狗男女摟抱而死,紅箋由得他們出醜,轉身揚長而去。
江伊好歹修為不弱,紅箋怕她起疑,自覺出了口惡氣之後便悄悄返回了極樂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