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好酒,託我轉交給您,還在後備箱裡。”
“老爺子有心了。”王思宇微微一笑,又點上一顆煙,含笑望著他,輕聲道:“家裡人都跟過來了嗎?”
鄭大鈞搖了搖頭,雙手在膝蓋上,不時地變換著形狀,有些侷促不安地道:“沒有,就我過來了,我們那口子,是捨不得離開華西的,故土難離啊。”
王思宇撣了撣菸灰,頗為感慨地道:“是啊,我也有點懷念華西了,不過,現在時間安排得太緊,一時半會兒,也沒時間回去看看。”
鄭大鈞聽了,忙開啟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信封,開啟後,摸出厚厚的一疊照片,遞了過去,訕訕地笑道:“王書記,出門前,特意拍了些照片,這裡有您以前居住的小區,還有委辦一些昔日同事的照片,他們都很想念您,託我向您問好哩!”
王思宇微微一怔,瞥了他一眼,就接過照片,一張張地看了起來,輕輕點頭,微笑道:“大鈞啊,還是你細心,說實話,你能過來,我是打心眼裡高興。”
鄭大鈞像吃了人參果一般,心裡異常舒坦,臉上也笑成了一朵花,鼻子眼睛都擠在一塊,有些激動地道:“王書記,承蒙您的信任,以後,我就跟在您的身邊服務,再也不離開了。”
“好,好。”王思宇把照片放下,抬腕看了下表,笑著道:“馬上要去市教育局,大鈞,你旅途勞頓,先回去休息吧,他們準備了接風晚宴,下班以後,咱們多喝幾杯,好好敘敘舊。”
“那好,王書記,您先忙。”鄭大鈞知趣地站了起來,來到外間,和兩位秘書寒暄了幾句,就轉身離開,回到了辦公室。
他喝了杯茶水,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就來到窗邊,向下望去,卻見王思宇在眾人的簇擁下,鑽進小車,緩緩離去,不禁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道:“今非昔比,真是今非昔比啊,變化太大,都快認不出來了,這伴君如伴虎啊,可要擺正位置,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了!”
“阿嚏!”坐在奧迪車裡,王思宇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忙掏出紙巾,擦了下鼻子,又摸出簽字筆和材料,利用路上的時間,批閱檔案。
車子在轉彎時,魯玉婷接了個電話,低低地說了幾句,就轉過頭,輕聲道:“王書記,剛剛清濱集團的人送來請柬,請您參加一週後的集團慶典活動,可能有數位省領導要來參加。”
“呃?”王思宇抬起頭,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吃驚之色,那個所謂的清濱集團,也就是教父等人控制的最大實體公司,他們在此時搞這個慶典活動,當然是別有用意的,想了想,王思宇放下筆,輕聲道:“都有哪些省領導要過來?”
魯玉婷蹙起秀眉,謹慎地道:“確定要來的,有黃俊明副省長,省政協副主席王石祿,省公安廳的孫景生副廳長,還有南粵省信託投資公司的副總經理艾蓉蓉女士。”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又悄聲解釋道:“這位艾蓉蓉女士,是省紀委艾書記的大女兒,也是省發改委謝主任的大兒媳,除了他們幾位以外,還有省委的一位副秘書長要過來,但還沒有最後確定。”
王思宇淡淡一笑,摸著前額,輕聲道:“請出這麼龐大的陣容,開銷一定不少,這個面子要給,不但我去,讓盧市長也過去,飯照吃,酒照喝,戲照唱,看他們能耍出什麼花樣!”
魯玉婷猶豫了下,就小聲提醒道:“王書記,這個清濱集團的董事會名單,從不向外透露,但在傳聞中,有多位省領導的親屬都沾邊……”
王思宇笑著擺擺手,打斷她的話,輕聲道:“清濱集團的情況,我也瞭解一些,傳言不可全信,那是有人做賊心虛,扯虎皮拉大旗罷了,即便真的有關聯,也沒什麼,那就是一個火坑,有膽量的,儘可以往裡跳。”
魯玉婷抿嘴一笑,又捋了前額的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書記,晚上我有急事,要出門,就不去鳳凰樓酒店,參加鄭主任的接風宴會了,已經向他道歉了。”
王思宇笑著點點頭,又關心地道:“怎麼,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魯玉婷輕輕搖頭,輕笑道:“沒有,是一個極要好的同學來南粵辦事,順便到這裡來看我,只呆三個小時就走,時間沒辦法錯開,只能先見她了,我和鄭主任講了,明晚單獨請客,以示歉意。”
王思宇微微一笑,點點頭,就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其他的人還好說,這裡居然還牽涉到南粵謝家的兒媳婦,就讓他有些意外了,以前倒沒有掌握到這個線索。
謝家在南粵實力極強,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王思宇是不想與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