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月和疏星聽到吩咐跳下馬車,沿著路邊的血跡往樹林內走去,此時,小朝和小夕也下了馬車,好奇的看著稀月和疏星離去的背影。
小夕雙手被在身後,踱步來到血跡面前,伸手沾了點血跡,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隨即掏出懷裡的絲帕將手上的血擦去,又走到龍羽閒和小朝的面前,顯得格外高深莫測,壓低聲音道:“根據我的判斷,這些血是人血,很有可能有人受傷了。當然也不能排除這血是非人類。”
龍羽閒和龍小朝齊齊翻白眼,避開小夕深沉的眸光,好冷的笑話啊。
龍羽閒心裡默唸,兒子啊,只要不是非人類,這個判斷是個人都會判斷出來。
小夕原本想拽一把,看到兩個至親不給力的反應,小小的心碎了,捂著胸口,受傷道:“你們,你們是不是我親孃,是不是我親大哥。”
看到急匆匆走來的疏星,龍羽閒自動無視小夕,目光看向臉色有些嚴肅的疏星,問道:“怎麼了?可是找到受傷的人了?”疏星點點頭,指著樹林的西北方,喘氣道:“是,小姐,我和稀月姐姐找到受傷的了,稀月姐姐正在守著他呢。小姐,你猜受傷的人是誰?!”額,難道是認識的人!龍羽閒搖搖頭,等待疏星的自動回答。
疏星無語,自動回答道:“是北堂公子。”
龍羽閒印象中只認識北堂桐軒,指著樹林,驚呼道:“你說受傷的人是北堂桐軒。”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疏星瞪眼看著有些反應過頭的龍羽閒,疑惑道:“小姐為何聽到北堂公子受傷如此驚訝,小姐好想很關心他的樣子。”
“呸,你家小姐現在已經名花有主,是那種四處留情的女人嗎?少汙衊我。我只是驚訝北堂桐軒這樣的高手竟然有人傷到了他,果然強中自有強中手。”
小夕對北堂桐軒的印象頗好,率先開口央求道:“娘啊,當年這個北堂叔叔還喜歡你來呢,你別見死不救啊。”
龍羽閒詫異的後退一步,不解道:“當年喜歡我?我怎麼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龍羽閒毫不客氣的在小夕的腦袋上重重的敲了幾下,怒道:“少誣陷我,孃的心裡自始至終都裝著你爹,若是這句話讓你爹聽到,看他不罰你。”
看到這不靠譜的母子兩人插科打諢起來,疏星無語道:“小姐,到底救不救啊。”
龍羽閒雙手合十,深沉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將人抬進馬車上吧。”
疏星點點頭,又走進樹林。
不一會,稀月和疏星攙扶著北堂桐軒走來,等龍羽閒看清北堂桐軒身上的傷勢時,龍羽閒驚呼道:“怎麼傷的這麼重?!”只見北堂桐軒的胸前有一道極深的傷痕,流出的血跡已經染紅了胸前的白衣,身後個胳膊也有幾道傷痕,他身上蜀錦的白色衣袍宛如泡在血水裡一般。龍羽閒急忙吩咐疏星和稀月將北堂桐軒抬進馬車內,馬車內沒有止血藥,龍羽閒只隨身攜帶了一小瓶止血藥,龍羽閒只能讓小朝和小夕將止血粉灑在北堂桐軒胸前的傷口,也沒有包紮,馬車急忙往山莊趕去。
馬車剛出現在山莊的視線之內,山莊內的下人已經走出來迎接,龍羽閒走下馬車吩咐他們將納蘭桐軒抬進山莊內,讓下人們為納蘭桐軒處理傷口。
聞訊趕來的龍雨蝶和龍羽墨看到被抬進去的北堂桐軒,疑惑的看了眼,還沒有詢問,小朝和小夕已經跑到龍雨蝶和龍羽墨的面前軟軟的喊著“姨母”“舅舅”。
龍雨蝶看到好久不見的小朝和小夕,一隻手牽著一隻,柔聲的笑道:“怎麼今日來看姨母了。”
小夕恨不得將小身板扭成麻花,膩歪在龍雨蝶的懷裡,撒嬌道:“人家這不是想姨媽了嘛。”那語氣恨不得膩歪死人不償命。
龍羽墨來到龍羽閒的身邊,疑惑道:“二姐,那個人是誰啊,怎麼傷的那麼重。”
“在半路上遇到的,是北堂家族的少主,也算是相識一場。他也算幫過我,先讓他在山莊內養傷,你無事多照看一點。”
龍羽墨點點頭,可是眸中閃過震驚,北堂家主的少莊主被人傷成這樣,這是何等厲害的人才會將他傷成這樣。
龍羽墨急匆匆的離開,起碼將北堂桐軒隱藏在隱秘的地方,若是仇殺,仇人查探到這裡,連累的是山莊內的人。
小朝和小夕畢竟是小孩子,看到莊內花紅柳綠,各種果樹上結著果子,各種顏色的花競相搖曳,河中的魚兒四處遊蕩,兩人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會下河捉魚,一會上樹摘果,玩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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