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秉初拿著團扇慢慢地扇著,聞言笑道,“你能見了幾人,就滿嘴地誇讚起來了?還冷眼看著。”
綴幽拿過她手中的扇子,坐到一邊的小几子上替她扇風,嘴裡道,“雖是沒見過幾個人,但兩廂一比較,也還是比的出來的。那位巴巴地說來找姑娘,連個影兒都沒有了。現在都是這麼著撂挑子的,往後能看的著好?”
顏秉初聽出來她說的是嶽雷,說起來,她也把他忘到腦後了,“人家也有事情要做,又不是我們閨中女娘的。”
綴幽嘀咕道,“那也可以傳個信呀什麼的。”
顏秉初奇道,“往日裡,你最是寬容大度,今兒怎麼偏偏揪住人家這一點不放了呢?”
綴幽仔細打量她的面色,見她神色平靜,不想著了氣的模樣,就小心地輕輕道:“姑娘,既然都定了親,岳家二爺那遭事咱就忘了吧,世子爺難道不比那位強千倍百倍?”
原來是怕她還惦記著嶽雷,怪道呢,以前提起燕國公世子都是不著調的,愛是下三濫手段的,現在倒是千般好,萬般好。
顏秉初笑笑,“我現在年紀小呢,哪裡就真記住了?這事就甭提了,下回也不要不論秧子地說人家。”
見她面色不似作偽,綴幽這才徹徹底底鬆了一口氣,笑道,“哪能呢平白無故地背地裡嚼人舌根,他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好好地說什麼。”
“就你最會做人。”顏秉初抿唇一笑。
第二日,燕國公府果然送來了小定禮,首飾,綢緞,甜禮餅,香燭……滿滿地堆了一個院子。
徐氏笑容滿面,這小定禮就送了這麼多的東西,可見燕國公府對媳婦的重視。忙命人將自家準備的回禮抬去國公府。
最先前抬進國公府的是大吉甜柑四對,謂之吉吉利利;春草兩叢,謂之“草頭結髮”;豬心、豬肺一副,謂之肺腑連心;五樣種子:早粟、綠豆、酵母餅、龍眼乾、油麻,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