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學的很快。
林紅顏教的知識更多後,發現陳佑的數理理解能力和邏輯能力非常優秀,總能做到舉一反三,一點不讓她這個沒當過老師的母親感到吃力費神,但卻沒有對這些具有深入探究的濃厚興趣。
這讓她有些懷疑陳佑也是個異能者,本身擁有異能的她知道,很多異能者都特別聰明,但往往對普及知識課程不能產生濃厚興趣,由於精神力超乎尋常,從小就無意識的存在諸多神秘感應,故而更傾向於熱愛玄奇學說。
於是就取出與基因一體化的戰甲中配置的測試感應器,每隔半個月就測定一番,這般堅持兩年。
終於發現,陳佑不是異能者,連後天顯現異能的基礎條件都不具備。
這讓作為異能者的她,多少有些失望。
林紅顏又發現,陳佑一直對近戰武器感興趣,卻一直沒有開口問,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對他這種興趣的不歡喜。
一個戰鬥天才,未來的宿命只是步她後塵。
她實在不希望孩子發展的領域會在這方面。但她忍不住想起陳佑的父親,那個變態強大的超乎常識理解的存在。
終於有一天,她強壓自身情緒的不樂意,從器材資料中調出高科技微光戰甲,機甲,以及各種武器給他看。陳佑很有興趣的聽,深切期盼的問。
這觀察讓她很沮喪,不得不承認,陳佑的興趣真在這些方面。
她絕不可能教授他如何殺人,如何更有效的毀滅。即使她不想違揹他潛質強行抹殺這些興趣,但也絕不肯教他。
後來陳佑學會自己使用器材搜尋資訊。一天,小陳佑從林紅顏私人儲存器裡找到一本古內功修煉的書,就學著練。
這讓林紅顏很鬱悶,問他怎麼能開啟的,他說老見她輸,記下了密碼和開啟步驟。
那並不是容易記憶的步驟,她每次總動作很迅速的完成一百多道解碼次序。
她看了,那本古內功,是很多年前,她自幼一塊長大,親密如姐妹的女人給她的。
陳佑說能感應到真氣能量的存在。林紅顏有些無奈,還是不肯指點他,但也不禁止他自行修煉。
陳佑五歲的時候,開始問林紅顏。
“媽媽,為什麼別人都要拾荒賺錢才有飯吃,我們不用?”
林紅顏仔細想了想,對他說。為了生他,一直存了些積蓄,靠這些應付生計。現在她的身體病重治不好,也沒辦法去做這些。
陳佑聽了,就說明兒開始跟隔壁的小丫她們一塊去拾荒,他賺錢吃飯。
林紅顏聽著,忍不住紅了眼圈,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要靠別人養。沒想到,最後還有個男人要養她,是她的兒子。她很不忍心,但仍舊狠心點頭答應,誇獎說。
“我的寶貝陳佑長大了。”
陳佑第二天就出去了,跟著鄰里幾個要好,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們一塊往街上拾荒。林紅顏沒忍住淚水的躲窗戶後看著他小小身影消失在街巷拐角。
那天早上,天氣很好。驕陽高照。陳佑臉上,掛著笑。
她幾乎忍不住想要聯絡故人,想要把孩子送去紅國進行好的學習訓練以及生活。最終還是沒有,信任的人無法託付,能託付的人無法信任。
林紅顏察覺到自身生命力的日漸衰弱,意識到命不長久。她必須也只能儘量減少生命力的消耗,延長生存的時間。
她開始臥榻不起,陳佑不在家和休息的時候,她都讓自己陷入近似深度沉眠狀態。鄰里都以為她病情加重,只是嘆息。
無論如何,她必須支撐著活久些,陳佑還太小,人生價值觀等等全沒有教穩定的概念,性格也是。非常需要她這個母親活著,去引導教育。她絕不希望不可預測的生活,把自己的孩子變成一個內心支離破碎的人。
這樣可悲的求活,林紅顏發現自己竟不感到羞恥。
陳佑拾荒的第十七天,沒有按時回家。林紅顏有些著急,從鄰里跟他一塊兒出去的夥伴口中知道。
早上臨街唯一有架報廢車子的雜貨店主,說載他到城外賺錢。
再一問,才知道那人的父親,是多年前曾試圖摸進她的門,被她用異能製造的幻覺整成瘋子。
這事沒有人知道,但她心裡還是很不安。
她上門去問,帶陳佑走的大孩子也沒回來,女主人對她的態度十分冰冷。林紅顏能讀到她的強烈怨念,不單純的複雜情緒和想法。
那瘋了的男人很快逝世,死前回光返照清醒過片刻,坦白當時的不良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