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倪群你覺得我隨便嗎?只是別忘了,在跟你之前,我已經嫁過人了。”
一而再的被連番打擊,倪群反倒觸底反彈了。
那種面臨絕境時候唯一能保命的冷靜浮上大腦,逼著他去抽絲剝繭理性對待:“殷虹,我不跟你吵。可是你今天說這些說服不了我,我承認我心裡有點亂,我得回去好好想想。你曾經說過讓我給你時間的,現在換我,你給我兩天時間行嗎?如果真的要結束,我的承諾依然有效,我尊重你,絕不死纏爛打。”
“好。”趕在情緒潰堤之前,殷虹只想著躲回車裡痛快的哭一場:“兩天後我等你答覆。那麼,我先走了,再見。”
她站起來,禮貌的伸手,是告別也是距離。
倪群跟著站起來,很想不管不顧的把她拉進懷裡緊緊抱住,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只是他們之間隔著桌子,隔著客套,隔著千山萬水。
到底是沒有感情經歷經驗淺。
倪群就那麼愣愣的看著那個窈窕的背影離開。服務生代她拉開門,然後玻璃門復又無聲的關上,空無一人。
他都沒想到追上去看一眼,其實她早已在轉身邁出第一步後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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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沒開燈,一屋子嗆人的煙氣繚繞。
窗外已經黑透了,幾十米開外的樓上,家家戶戶亮起了溫暖的燈光。
曾經被取笑為那麼不經餓的人,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連治百病的餃子都不想了。
電話響,響了好幾聲才喚回倪群的魂魄。
是袁楊。
“在哪兒呢?回來了嗎?”他說話一直這樣,簡潔直接,不迂迴也不客套。
倪群從來沒叫過袁楊一聲哥,哪怕他很堂皇的叫郭穎嫂子。
不好意思吧。
覺得要是那麼叫了,不僅矯情而且生分。
“回了,在家。”倪群扯扯嘴角,叼著的菸捲掉下長長的灰燼。
“出來吃飯,謝痞子店裡。”袁楊直接下命令,沒有徵求意見的習慣。
倪群吐掉菸頭用腳踩滅,奇怪自己還有開玩笑的心情:“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能接電話說明還沒死透。”袁楊冷酷的:“半個小時,老規矩,過一分鐘一百個俯臥撐。”
手裡拿著電話,倪群沒法去抹臉,只能任由潮溼的水跡蜿蜒過臉頰,很快變得冰涼:“袁隊,晚上能陪我好好喝醉一次嗎?”
“行。”袁楊很果斷的應允:“你來,不醉不歸!”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酒精折磨著大腦,睡的不踏實。
奇怪紛沓的夢裡,現實發生的和那些臆測的畫面交替出現。
一會兒是袁楊帶給他看的報紙,上面是一篇佔據半幅版面的新聞報道。八卦小報,發行量不行,可是品位低下,向來喜歡掘隱私發狗血。
郭XX案子的連續跟蹤報道,內容攸關他最愛的女人。
記者挖到了顧崢那裡,那個男人惡意的血口噴人加油添醋。
是啊,他怎麼可能說殷虹半個好字呢?那麼齷齪的人渣……
顧崢那副小人的嘴臉幾乎活脫脫的立體浮現,唾沫橫飛。
那個女人把我們顧家書香門第的臉面都丟盡了,說她做什麼壞事我都相信。當年揹著老爺子在外面偷人,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你說那個貪官啊?活該!這樣的人渣就該槍斃!那些行賄的人也該重判,十年八年都不夠!其實記者我跟你說,那個女人十之八…九跟貪官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要不就能被調查了?你們有個詞兒叫什麼……性賄賂!對,就這個!她是鐵公雞,把錢看的比命還重……
你得繼續挖掘啊,深度挖掘。肯定還有料可爆。那個女人新找了個姘頭,估計是看貪官這顆大樹靠不住了。那小子是個殘疾人,只剩一條胳膊了……
這件事情不能再發展下去了,影響太壞。你得讓殷虹跟顧崢坐下來談談,別讓他再胡說八道。
這是袁楊語重心長的建議。
放心。你們不方便我方便,老子現在就是一小老百姓。我去找那個胡說八道的報社記者,再特麼胡咧咧造我兄弟的謠我整死他。
這是謝詠臻搭著他肩膀大著舌頭講的話。
迷迷糊糊的翻個身,倪群覺得枕巾都溼了,潮唧唧的很離譜。
做夢呢,不怕。做夢掉眼淚不掉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