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著強大的波動。

灰衣人眼波微動，瞟了一眼堵在門口的黑袍聖人，想要進去必須得先過他這一關，這裡暫時是被他獨霸了。

黑袍聖人看到灰衣人出現，表情明顯有了一絲變化，隱約有些忌憚。

程凌宇看著石府，左眼紫瞳透視了石牆，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在一面石壁上，有紫光溢位，那是一種紫色血液書寫而成的字型，釋放出強大的精神震懾，讓程凌宇都感覺左眼脹痛，幾乎承受不住。

程凌宇將這一發現告訴了灰衣人，由他去定奪。

灰衣人邁步而出，朝著石府走去。

黑袍聖人臉色微變，冷冷道：“站住。”

灰衣人置若罔聞，一步就衝到黑袍聖人面前，一拳朝著他轟去，簡簡單單沒有任何花招，全都是力量與修為的比拼。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所有的招式都已然簡化，變成了聖武法則的運用，隨便一拳都能讓千山崩滅，萬河干枯，根本不必太在意招式上的微妙變化了。

西陵月對此充滿了疑惑，私下詢問赤雲，得到的結果讓程凌宇、彩雲、夢凝痕、墨陽都受益頗多。

“修煉是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從無到有說的是實力，從有到無說的是規則。起步階段，因為實力不強，所以招式很重要，具有一定的技巧。可是隨著實力的提升，修士追求的不再是招式的繁瑣與變法，而是簡單直接的解決之道，也就是力量。何為隨心所欲，就是想怎樣就怎樣，根本不必在乎任何招式變化，任何力量運用，只要一個念頭湧現，就能瞬間完成你心中想要的一切。對敵也是如此，能一拳打死，絕不會浪費時間去施展繁瑣的招式，因為那是浪費精力。”

彩雲讚道：“這話有道理，剛開始修為不足，為了應對同境界的敵人，必須要一些運用手段，修煉一些繁瑣且精妙的招式，甚至是威力巨大的神通絕技。等到修煉到了一定層次，就會開始設法簡化這個過程，將一身所學融會貫通，融為一爐，以本源之路為根基，追求隨心所欲。”

大家仔細聆聽，並密切留意灰衣人與黑袍聖人之間的交戰，發現他們的招式就很簡單，一掌一拳直來直往，眼中星辰隕落，掌心虛空湧動化為漩渦，打得天地都在嘶吼，萬物都在顫抖。

灰衣人的拳頭上靈紋交織，有世界在演化，有星辰在盤旋，每一次與黑袍聖人交鋒，拳與拳的撞擊都會出現世界崩滅的異景，星辰破碎的奇觀。

這些力量釋放都被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並沒有刻意擴散，所以周邊觀戰之人若不仔細留意，一般是很容易忽略的。

灰霧湧動，人影分散。

灰衣人展開了一些特殊手段，身影在不斷分化，眨眼就變成了數以千計。

黑袍聖人運用了同樣的手段，一道道黑影遍佈四周，封死了進入石府的所有入口。

“進去。”

灰衣人低吼一聲，一下子就把程凌宇送了進去，反過來攔住黑袍聖人，不讓他靠近。

黑袍聖人有些生氣，他吃虧的地方就在於他身邊沒有信得過之人，也沒有其他助力。

程凌宇進入石府之後，感覺重壓如山，幾乎站不直腰，有種快要被壓死的感覺。

畫卷感受到了虛空中的聖人法則，主動復甦，垂下萬道金光籠罩在程凌宇身上，讓那股重壓頓時消失。

藉助畫卷之力，程凌宇迅速前行，左眼紫瞳能透視虛空，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危險與陷阱。

在石府內部，地面光潔如玉，掌平如鏡，沒有任何塵土，這讓程凌宇感到疑惑。

照說這座石府至少都有數千年曆史了，何以內部會纖塵不染？

程凌宇沒有貿然進入，而是仔細觀察，心中很快又想到了新的疑點。

黑袍聖人獨霸此處，以他的修為實力，根本沒必要擔憂別人闖入，他大可直接進入，為何還要守住入口，多此一舉？

難道是這光潔如玉的地面隱藏著莫大凶險，連黑袍聖人都有所忌憚？

沉思中，程凌宇腦海中的永恆之春出現了異常晃動，那仙葫開始發光，開始震動，似乎在與永恆之春交流著什麼。

片刻，仙葫從永恆之春的葉子上飛去，從程凌宇的左眼紫瞳中飛出，落在了石府內部那光潔如玉的地面上。

拇指大小的綠玉仙葫在地面上快速移動，依照一定的軌跡迂迴遊走，接觸點釋放出玄妙之光，如彗星飛過，留下一道道彎曲扭擺的光帶，由符文印記所組成。

綠玉仙葫光華四射，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