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德在做了個深呼吸後,終於還是步下樓梯面對追個令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佳 人。
耳聞腳步聲,羽荷飛快的抬起頭來,在看到那一張略顯沉重的俊秀臉孔時,她突然 變得不知所措。
培德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在尷尬的一笑後,他看著盒中的化及彩袋中的水,他不 解的問道:“這有什麼含意嗎?”
“這……”她回以靦靦的笑容,“這是大巖桐……”
“大巖恫……”培德皺起了眉頭,這名字好熟悉,這不是以前艾信在跟他討論追求 羽荷時所提到的花卉嗎?而它的花語是“慾望”!
思至此,他原本沉重的臉孔更顯黯沉,“那旁邊的水也有其合意嗎?”
羽荷笨拙的點了點頭,“我想這大巖桐是代表慾望,而這水……”
“是要我澆熄我心中之慾火用的?”他突然嘲弄的接下話。
“我……”羽荷頓感無措的注視著他陰霾滿布的臉孔。
“你是要來嘲笑我這含欲的野獸的,是不是?”培德腿緊了眼忿忿不平的道。
“不,不是的!”羽荷驚惶的百否認。
“不是?”他嗤之以鼻,“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他看向花及水,“我知道我在 你的心裡是什麼,一個浸淫性愛的野狼對不?所以你要在我攻擊你的十多天後再來提醒 我對你做的壞事!”
“不!不是的!”懦弱的淚水已然滑落,但羽荷仍搖頭急急澄清,“我只是想依你 幽默……”
“幽默?”培德諷刺一笑,“你知道我道十多天是怎麼過的?我每天都活在自責當 中,然而,這該死的身體卻又疼痛的渴望著你,我每大就是在這樣可恨又可憐的心情下 度過的,而你要我幽默的來看待此事?”培德痛苦的哈哈大笑。
“培德……”牠的臉陡地變得蒼白無比,血色一下全失。
“我愛你,羽荷,可足我卻發覺到我根本不夠資格愛你。”停住了悲憤的笑聲,他 突然以凝重的哀傷道:“你要的是純純不含靈慾、聖潔無上的愛情,而我渴求的卻是更 進一步、俗氣至極的肌膚之親。”
“培德,我不是這樣的……”羽荷淚如雨下的頻頻搖頭。
“我知道你是,因為你也不想讓我碰觸你!”他大聲的怒吼,將這陣子腦中胡思亂 想出來的總結大聲的怒喊而出。
“培德……”她已啜泣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要哭!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我配不上你聖潔的靈魂。”紅了眼眶的培德聲音瘖 啞哽咽,“我這嚐盡愛慾的身子已經習慣了巫雲之樂,它已戒不了口了!”
“唔……唔……”羽荷淚眼以對,她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發抖的身子。
“我們是不適合的,只容許一隻初生的蜜蜂採蜜的純淨花朵是不該讓一隻航髒、採 過繁花的公蜂停駐的!”他自暴自棄的嘲弄自己。
“培德,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羽荷哭訴的凝視著他。
“你走!”培德突然惡狠狠的瞪視著她,“我仍然邪惡的想佔有你的身子,你知道 嗎?你還不快走!”
“不,我不走!”她哭喊的道。
培德咬緊牙關的從牙縫間迸出話來,“沒關係,那你請自便!”語畢,他即大步的 跑上樓去。
沒一會兒,“砰”的一聲關門聲音直襲羽荷的心頭。
她垮下了雙肩,呆若木雞。
培德的那聲關門聲響彷佛將他倆之間的門給關了起來,而他和她之間似乎再也沒有 通路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啊!為什麼這樣冤枉我?”羽荷像瘋了似的 大聲哭喊。
“因為你笨!”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在羽荷的身後響起。
羽荷訝異的轉過頭卻著到許碧如倚在門檻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很抱歉,你和培德剛剛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她走了進來。
“你……”
“我原本想出聲打招呼的,可是我發覺沉默的站在門外似乎是比較好的方式,因為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第三者是不能也不該在剛剛那個時間闖了進來。”
“那你……”羽荷抹去淚水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為什麼罵我笨?”
許碧如挑了挑修飾完美的柳葉眉再將眼神定在花及水上,“你太自以為是了,根本 沒有考慮到培德的內心感受。”
“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