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兩位信得過我,還請先回舍下,待我慢慢說來。”
秦弓點頭道:“也對,這裡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羅漪在秦弓身後暗地裡掐了他一把,秦弓不曾防及,不由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道:“臭丫頭,你又做什麼?”
羅漪卻是臉有得色,笑道:“我說那風異不是好人吧,你還死不承認。”
秦弓“切”了一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若是一早擺出個警戒的臉來他什麼時候才能露出馬腳來?何況讓你假裝生氣,再跟著過來的妙計還不是我想出來的?”
羅漪撅了撅嘴道:“就算吧,你總是有道理的。”
錢元瓘這兩日對這樣類似的景況以見得多了,也不以為異,自顧搶先一步,走在前頭。此時的他,步伐穩重,依稀仍是一個錢家少主人的模樣了。
玉兔西沉,隱約聽得更鼓聲響了四下,錢府中卻依然有一燈未滅。昏昏燈火,杯盤草草,屋內三人談興正濃。這三人正是錢元瓘、秦弓與羅漪。
秦弓、羅漪兩人看著錢元瓘,這個吳越王最看重的兒子,實在不清楚他何以突然又變成了魔界風族的白澤。
錢元瓘將桌上的酒壺拿起,替兩人篩了一杯,又將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喝了一口,方道:“其實說也簡單,我是魔界之人託生罷了。”
“託生?”秦弓奇道,“那不就和我一般?可是你怎麼依舊能知道前生之事,能有以前的神通?”
錢元瓘搖頭道:“不是,我和秦公子的情況略有不同。秦公子是喝了孟婆湯,重新投胎轉世的。我則不曾轉世,直接以魔界法力托胎而生的,因此並不會忘卻前世之事。”
兩人這才恍然,而想到他這近二十年來待在錢府一直老老實實的做個凡人,更不露半點本事,這份忍耐隱藏的本領,端的叫人佩服。
羅漪又問道:“難道你就甘心做個凡人?這麼多年還真難為啊。”
錢元瓘一笑道:“凡人也好,魔神也好,其實也都是一樣的度日,也一樣的有各種爭鬥。”
秦弓微微點頭道:“那元瓘兄又為什麼要下到人間來呢?”
錢元瓘忽然神色一端,臉帶敬意道:“這是大長老的意思,他說魔尊將要轉世,在人間須要安排些人手協助魔尊。”
秦弓奇道:“這個大長老就是風、火、空三族的首領麼?他竟什麼都知道?”
錢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