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池站起身來道:“各位將軍,我們且前去與天府助威!”
眾人答應的一聲,各率本部軍隊,直往無明天而去。
天界大軍遙遙站在城外,先將一通戰鼓敲得響徹雲霄,以振軍威。天府一人站在陣前,高喝道:“魔界之人聽了,哪個不怕死的,速速前來與我一戰!”
秦弓見天府去而復返,雖有大軍相隨,卻皆在遠遠觀望,便道:“看來破軍大哥的計策生效了,龍池對天府起疑心了呢。”他卻不知那龍池正要找天府的茬子,破軍不過是給了龍池一個極好的藉口罷了。
他朗聲一笑道:“天府將軍少安毋躁,我秦弓便來會你一會!”說罷騰身而下,半空中已將天狼弓執在手中。
天府見秦弓親自上陣,暗暗咬得咬牙,上前一步道:“我們又見面了。”
秦弓哈哈一笑道:“能與天府將軍一戰,實乃平生一大樂事。”
天府略一點頭道:“動手吧。”
秦弓卻道:“且慢!”
天府一愣:“陣前交戰,休要廢話。”他心想,“你縱是再勸我百遍,我又怎可降你?你是不能明白我的處境的。”
秦弓微微一笑道:“將軍誤會了,我只是想提議一下。”
天府一點頭,示意讓他說下去。
秦弓道:“當日與將軍一戰,也不曾分什麼勝負,如今再按著上次的打法,估計也是一般的結果,未免無趣。不如我們都不用法力,單憑著兵刃拳腳,一決高下,將軍意下如何?”
天府不假思索應道:“好!”將手一晃,冰劍鑄在手中,問道,“這個可算是法術?”
“不算!但用無妨。”秦弓道:“將軍是光明磊落的人,一諾千金,我也不可佔了將軍的便宜。”
兩人一舉冰劍,一使天狼弓,相對而立,不再說話。
天府身形一飄,首先發難,手中劍走偏鋒,一招三式,刺向秦弓。秦弓天狼弓一晃,也不示弱,迎上前去。
頃刻間兩人已過了十數招,果然並不用什麼寒冰御火的法術。劍弓偶爾一撞,便激起一溜青紅色的火花,兩人均是全力施為,不敢放鬆。這等近身肉搏,稍有不虞,便當血濺五步,屍橫就地。場中兩人戰得多時已逐漸額頭見汗,然神色卻皆自輕鬆,倒彷彿是兩名故交切磋一般,並不似沙場決殺。
天府心中暗暗稱讚:“好個秦弓,武藝弓法也是這般精湛!”
秦弓直接大聲稱讚道:“將軍好劍法!”手上並不放鬆,天狼弓呼呼揮舞,比之適才又多得幾分力量。
天府只覺壓力陡重,彷彿場內的空氣都被天狼弓掃了出去,形成一團真空彷彿。那種壓力,不必被弓打到,便已如同高山壓身,幾欲粉身碎骨。
天府深吸一口氣,一聲大喝,手中劍陡然之間快了十數倍,只聽得破空之聲嗤嗤作響,宛如在這一團真空上頃刻間刺出無數個孔來,場外空氣迅速自孔中穿入,宛如利箭射入一般。他所刺的位置極是微妙,利箭似的空氣並不能傷到自身,皆朝秦弓飛去。
秦弓回弓一攪,真氣激盪間,只聽得場中一聲爆響,氣浪翻滾,直震得大地微微顫動,煙塵滾滾。反射而出的空氣,激盪而出的氣浪,波及百步,氣勢驚人。
兩人戰得興起,渾忘了周遭一切,皆自全心投入到這酣暢淋漓的對戰中。
龍池在後看得分明,眼光朝身邊紫、白兩電將一掃。
亢厚與瞬流會意一點頭,皆自一展手中兵刃,但見紫白兩道電光宛如兩條蛟龍,直奔天府與秦弓兩人而去。
紫電射天府後心,白光擊秦弓背部。兩人正自凝神交戰,哪裡會料到陡然有這等強勁的敵手來襲?這一番,只怕兩人皆要遭難了。
城頭上白澤等人大叫“不好!”想要搶下城頭也已不及。
龍池身後眾將也自一聲怒吼,紛紛往前衝去。
龍池臉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來,宛如那心頭的憤恨與嫉意終於有了宣洩的出口:“秦弓、天府,今日還不叫你們死在當場?!”然笑容還未在臉上完全綻放,場中形勢突變。
秦弓與天府正在戰中,忽見有電光襲向對手後背,皆自一聲喝,兩人一錯身而過。
秦弓手中天狼弓鋥然弦響,紫色電光被弓弦一帶一彈,立時倒飛上天空,劃破蒼穹,消失無蹤。
。天府左手一張,一道玄冰結界陡然而現,正擋住白電來勢,白電在結界外蜿蜒盤旋,卻始終不能破卻結界,終於力竭消散。
兩人卻是一般心思,分別替對方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