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恭恭敬敬雙手一拱,行禮道:“破軍見過大哥!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望恕罪。”
天府哼了一聲道:“如今各為其主,大哥一詞還是免了吧。”
破軍搖頭道:“不然,一日是大哥,終身皆是大哥。”
天府那冷冰冰的臉上也有些動容,嘆了口氣道:“你打不過我的,還是叫秦弓來吧。”
破軍忽然展顏一笑道:“小弟哪敢與大哥動手?小弟是特來勸勸大哥的。”
天府一愣,道:“勸我什麼?”
破軍將手中吹雪槍朝天府來的地方一指道:“那龍池是個弒主的賊子,大哥何苦為他賣命?如今魔界尊主乃是仁厚之君,又是大哥向來景仰的天狼轉世。大哥何不與兄弟一同效力?以求得色界天之平安喜樂,再無干戈之爭?”
天府微一皺眉,心想:“你說的我如何不知?可是我,我又怎麼可能離開天界?”當下將臉一板道:“你攻過來吧,廢話少說!”
破軍往後退了兩步道:“小弟不敢。”
天府右手一揚,一指冰青凝作三尺青鋒,朝破軍虛虛一指道:“既已下來,哪有不戰之理?看劍!”話音剛落,三尺青鋒已攪起寒風陣陣,撲向破軍。
破軍長槍一橫,道聲“得罪了!”舞動吹雪神槍,槍如雪龍一般,張牙舞爪,撲向天府。他雖說不敢與天府交手,然真個動起手來,手下卻無半分留手,一上來便是盡力而為。只因他深知這個大哥的厲害,又哪敢輕敵?
城頭上戰鼓隆隆,魔界戰士個個高聲吶喊,為破軍助威。
兩人皆是是寒氣冰雪的好手,一動起手來,立時飛雪連天,冰凍三尺,攪得周天寒徹。那寒意,便是遠遠的處在城樓上,也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功力稍弱計程車卒真恨不得抱作一團才好。蓼莪忙叫過火族戰士,將他族戰士換下,驅動御火術,這才好了許多。
秦弓、蓼莪等人看著天府、破軍兩人交手,不由微微捏了把汗。
那破軍雖驍勇非凡,然遇到天府,竟是不能撼動他分毫。天府意態瀟灑,舉手投足間,便把他的招式一一化解,間或還上一招半式,破軍便連連退卻。
天府手下分明留情,邊戰邊低聲道:“你明知不敵,何苦再戰?”
破軍卻不接話,反越戰越來精神,只見他將吹雪槍一展,一槍化作十槍,十槍化作百槍,百槍化作槍山槍海,重重槍影直朝天府壓去,槍中更雜著無限凍氣,宛如將一座巨大的冰山推向天府一般。
天府往後微一撤步,右手忽然將青鋒收了,只將一根食指朝前伸出。
破軍心中一驚,暗道:“冰青出現?”
一個念頭還未轉完,便見天府的那根手指上青氣微微一現,已伸入重重槍影中。漫天槍影頓時消失無蹤,只見那指尖正抵在吹雪槍的槍尖上,一股凜冽的寒氣自槍尖迅速傳過,吹雪槍立時蒙上一層厚厚的玄冰,宛如一根冰棒彷彿。
破軍似早已料及,長槍連忙撒手,一蹲身,竟赤手空拳衝至天府跟前,只見破軍左手一張,一道火光自掌心竄出,直奔天府面門。天府一驚,失聲道:“御火術?”連忙向後一仰。不料破軍右手如閃電般伸出,掌端一片青紫,已將凍氣發揮到跡近冰點,猛的推向天府小腹。這一招既快又狠,正打他個措手不及。
天府讓過面門爆焰,破軍右手已觸及他小腹。天府根本不及避開,悶哼一聲,已然中了破軍一掌。
破軍一招得手,立即便退,後撤時一把抓住吹雪槍槍柄一抖,吹雪槍破冰而出,復又回到他手中。
城樓上見破軍兔起鵠落,陡然間形勢突變,反打了天府一掌,不由得歡聲雷動。
然破軍卻無半分喜色,將槍橫在胸前,依舊凝神以待。
天府的身子緩緩站直,低頭看處,小腹處正蒙著一層寒冰。天府伸手一撣,寒冰應手而落,竟似不曾傷到他分毫。
“你竟然學得那魔女的御火術了?”天府眉毛微微一跳,道,“長進倒是不少麼。”
破軍答道:“大哥過獎了,這御火術小弟學得還不到火候,只能發揮三成的功力。”
天府冷哼道:“一個女子,便讓你投了魔界,將所有的一切盡皆拋卻。你有什麼臉叫我大哥?”
破軍將長槍一收,正色道:“大哥不說此事倒也罷了,既說起,小弟不免斗膽也要說上一說。”
天府那原本青白色的面孔更現蒼白,喝道:“你要說什麼?”
破軍低聲道:“那龍池能奪得帝位,多有得大哥臂助。不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