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短劍一揮,殺入皚皚霧氣之中。剛一進入霧氣中,頓覺通體涼氣侵襲,寒入骨髓,急忙運功抵禦,心中也驚疑不定。
二人本來就在黑夜之中動手,馬雲飛又身在霧氣之中,身形更加朦朧,羅耀北攻起來十分費力,有時候不得不靠聽風辨形,來確定馬雲飛的位置。
轉眼間又過了六百招,霧氣在馬雲飛不斷掌補充之下,已經濃的伸手不見五指,羅耀北眼前,徹底失去了馬雲飛的蹤影,完全靠聽風辨形,來確定攻擊的方向。經常是一劍揮出,卻沒有任何反應。馬雲飛早已離開了原位。
他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催動本身的真氣,抵禦寒氣的侵襲,打得越來越艱苦,但面對馬雲飛這個小輩,他又不能認輸,何況還是當著周逸雯徒弟的面,他更不能示弱。如果回去杜夢蘭跟她師父說,他羅耀北連馬雲飛都打不過,他簡直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所以儘管戰況不利,他也勉勵堅持,尋找機會,伺機一舉擊敗馬雲飛。
羅耀北出劍,必然帶起風聲,此時的馬雲飛,動作卻變得非常緩慢,他輕手輕腳,儘量不出聲音,手掌緩緩推出,寒冰真氣慢慢噴出。這樣對於他的真力消耗非常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又過了二百多招,身在寒霧之中的羅耀北,又要催動真力,抵禦寒氣,又要進攻馬雲飛,真力消耗過大,終於抵禦不住寒氣的侵襲,阿切一聲,打了個噴嚏。
馬雲飛心中一動,我打不過你,就不信也凍不死你。他曾經有過把人凍成冰棒的經驗,此時一激動,就想故伎重演,立即跳出霧團,施展輕功,圍著霧團快旋轉起來,同時手上出掌度加快,飛快的一掌一掌的向霧團裡補充寒氣,想要儘快凍死羅耀北,凍不死他,至少也要凍得他手腳麻木,到時候就好收拾他了。
卻不料他這一衝動,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此時的羅耀北,正在強提真氣,勉強堅持,只要再過得二百餘招,不用馬雲飛打,他自己就會崩潰。
如果馬雲飛還是堅持輕手輕腳,不出任何聲音,緩慢的出寒冰真氣,羅耀北無法確定他的位置,就無法動有效的進攻。他是前輩,又當著杜夢蘭的面,他自然不會自己跳出霧團。那樣,無異於等於他自己認輸了,再要動手殺馬雲飛,即使殺了他,此事傳到周逸雯的耳朵裡,羅耀北以後也沒臉再見她了。
而現在馬雲飛卻自己跳出霧團,動作加快,難免出聲音,羅耀北聽風辨形的功夫,也是不俗,自然很容易就辨出他的方位。只聽羅耀北一聲長嘯,身體沖天飛起,衝出霧團,一招蒼鷹撲兔,凌空向馬雲飛撲下來。
馬雲飛正在聚精會神往霧團裡補充冷氣,沒提防羅耀北沖天而起,凌空向自己撲來,等覺了,要想變招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四周的退路,都被羅耀北的短劍封死,羅耀北的左手掌,向自己頭頂印下來,此時如果要閃身躲避,無異於自己往羅耀北的短劍上撞,無奈之下,只能右手一抬,一招舉火撩天,和羅耀北硬碰硬的對了一掌。
只聽噗通一聲,馬雲飛雙腿一軟,一**坐在地上,隨即大口吐出一口鮮血。他的內力,和羅耀北還是不在一個檔次,被羅耀北一掌,震得內府受傷,吐出一口鮮血後,人已經脫力,癱軟的倒在地上。
羅耀北一招得手,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人一落地,立即揮劍砍向癱在地上的馬雲飛,劍鋒直指馬雲飛的脖子,這一劍要是砍實了,憑羅耀北的武功,手裡又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馬雲飛就是和竇運傑一樣,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神功,也難免身異處。
就在馬雲飛命懸一線的危機時刻,一條身影,飛一樣撲過來,一把抱住馬雲飛的頭,口裡狂喊道:“你不能殺他!”
羅耀北一驚,停下手裡的短劍,定睛一看,抱住馬雲飛的,竟然是杜夢蘭,他對於杜夢蘭毫無惡意,甚至還帶著長輩的三分憐惜,當下開口道:“你躲開,這個小子,我今天非殺不可。”
杜夢蘭道:“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羅耀北聞言怒氣上湧,心一橫,道:“你想和他做一對同命鴛鴦,好!我就成全你們。”
說著,手裡的寶劍緩緩的舉了起來,杜夢蘭見狀哭道:“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師叔,怎麼可以如此欺負小輩,我要回去告訴師父,說你欺負我。”
羅耀北一聽杜夢蘭提到她師父,臉色立即緩和下來,舉起來的短劍,又緩緩的落下去,怔怔的站在那裡,一聲不響。和周逸雯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回憶,又一幕幕出現在他的腦子裡,他的人似乎痴了。
過了半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