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終於吃上了奶。我將他放在我身體的側面,採用側臥位餵奶,這樣,我的傷口也可以不用撕扯得那麼疼痛了。他安靜地躺在我的臂彎,像一條停泊在港灣中的小舟,悠閒而自足。他是我的兒子。我的丁丁。我和他的身體重新又建立起了聯絡,有了新的表現。我們兩個又成了一體。就像情人一樣。當我們連線在一起的時候,世界縮小了。我們兩個進入到了自己建構的圈子裡。沒有什麼值得我們抬頭關注。我們只是輸送和吮吸。在我們看來,外面的世界那麼荒唐可笑,庸俗不堪。
哺|乳工程開始了。丁丁開始慢慢吮吸,然後閉上眼睛,把吸杯一樣的嘴緊緊地貼在了褐色的圓環上,開始認真地幹了起來。我能感覺到這個被吸吮的Ru房變得發癢,內部產生出一絲麻酥酥的感覺。而另外的一隻,彷彿受到了感染,也開始變得酥軟起來。甚至,還滲出了一些|乳汁,將那一片衣服弄得溼乎乎的。
吸奶器產生的只是有節律的吸力,但卻沒有嬰兒吸吮所伴隨的蠕動性舔撫和壓迫。因此,一個吸奶器吸出的奶遠遠少於一個月的新生兒的吸出量。丁丁吃累了,嘴裡銜著|乳頭就呼吸沉重了起來。我撫弄他的耳垂,撓他的腳心,胳肢他的腋窩——通通沒用,他開始打起了他的小呼嚕。
我就是奶。我的奶就是我。當丁丁哭鬧著要我的時候,他是要吃奶,要我把Ru房塞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