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領隊同時也是自己好友非意外死亡,雖然和衛斯理關係不大,但任務失敗是註定,而且“魔眼”傑弗瑞出身核心,做事滑不留手,報告多半會把責任推到死去布倫特和遠外地衛斯理身上。
等到衛斯理回去,事情問責決定約莫已經沒他什麼事,哪怕上頭處置不嚴厲,衛斯理前途也未卜得很,投閒置散或隨便發配到某個角落也不是不可能——
即使是超脫俗世法師,一旦沾染上權力傾軋這類政治層面鬥爭,過程激烈和結果殘酷,也並不比俗世貴族權鬥差多少。
再加上衛斯理和布倫特關係還相當不錯,衛斯理這時低落情緒,確實是可以理解。
男法師想到自己遭遇,也心有慼慼,安慰道:
“別想太多啦,衛斯理。壞結果,也不過是和我一樣,被髮配到北線來——我覺得這個結果也不錯,起碼不受人拘束,自由度高得多,就是會冒一定風險而已”
“我和你不同,你修是塑能系,偏重攻擊,算得上半個戰鬥法師,北線對你來說未必如魚得水,但至少危險不大。可我卻是學院派,大部分時間用來和實驗打交道,上一次和同級法師交手時間,已經距今一年多了”
衛斯理苦笑著說:何況你也知道,單打獨鬥和戰爭,本來就是兩回事,”他搖了搖頭,“無論這次上頭對我們決議如何,我是不會同意上前線,即使上前線,也不會來北線。”
“我也是第一次上北線,如果不是貪圖公國給與獎勵實豐厚,或許我也是不會出現這裡”
那個男法師嘆了口氣,又打起精神,
“不過我一些從北線退下來法師那裡打聽過訊息,據說魔族攻擊北線要塞頻率少了很多,近年陣線上傷亡率已經逐年降低,我們所共知那些傷亡數字,似乎已經是很早以前了——”
那個男法師眨眨眼,“而且看那些法師神神秘秘樣子,似乎隱瞞了某些秘密,還推說是為了我們好,才不能提前告知——不過有他們這樣態度,起碼我知道危險性不會有那麼大,所以願意為了那些獎勵而報名上北線。”
“那你恐怕趕上了一個壞時候”衛斯理想到那幾個弄出偌大風波、卻杳然無訊信物,心裡搖了搖頭。
但這事關上層高度機密,他們接到上層任務時也被要求封口,即使是那些暗處散佈訊息人,也只散佈了關於試煉者大量損失傷亡訊息。
布倫特領頭調查任務,也被上層粉飾成是為了試煉傷亡而前去調查,至於有關信物訊息,是一個字也不敢對外說明,否則,那個風波就不會僅限於公國之內,連各國很多勢力,也會因為那些語焉不詳真假不一訊息而蜂擁而來了。
上頭處置還是未知,但他總歸是知情人之一,所以對此事未卜前程感到分外迷茫,但有關那個機密訊息,是絕對不能從他嘴裡透露出來,否則不但他要倒黴,旁邊這位好心安慰他好友也好不到哪去。
衛斯理心裡默默地說聲對不起,大口飲了一口杯子裡酒,蒼白臉上頓時浮起一片嫣紅,視野有了兩分朦朧。
“悶酒傷身,來來來,我陪你一起喝”
旁邊那法師看不下去,重給衛斯理酒杯滿上,自己也倒了杯酒。
“哎,這一分別,我們再聚,又不知要等到幾年後了……”
……
男僕將醉得喃喃說胡話衛斯理法師扶回房間,擔心友人而一起離席男法師衛斯理房間裡呆了一會兒,才出門喚來僕婦,讓她們好好照顧好醉酒友人。
聞聞自己滿身酒氣,男法師也有些厭煩,所以並沒有再回席上,也拒絕了男僕扶持,自己一人回了房間。
一開門,不意外地看到房中已經坐了一個男人,屬於隔音法陣波動充斥房中。
男法師餘光留意了走廊兩邊,走進房中合上門,掏出一塊散發著淡淡異香絲絹擦了擦臉,目光頓時一清,身姿神態一改之前略帶醺然醉態。
“怎麼樣,喬恩,他有沒有露口風?”
坐著男人站了起來,顯示出他心裡急切。
“真是個死腦子,嘴巴閉得跟河蚌一樣緊,要不是把他灌醉了,恐怕還真套不出一絲口風”
醒神藥劑能清醒大腦,卻不能被酒精侵染肌肉活力,喝了比平日量多得多酒量終究不是沒有後遺症,被詢問喬恩法師感到有些疲累,一下坐到椅子上,身體因坐墊觸感和彈性發出一陣舒服呻吟,他扭了扭脖子,才繼續略帶興奮地說:
“不過和我們猜想一樣,他送來那幾個小傢伙確實有問題,從他口風推測,應該是從試煉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