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那樣陰險狡詐的人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去死。
“醒了?丫頭?”察覺到子叔呼吸有了些微的變化,秦觀停下了和老陸的對話,看向子叔。
“原來我還沒死!”慢慢地張開眼睛,發現身處一處簡陋的老房子,子叔又疲憊地閉上眼,帶著一絲自諷,虛弱的說道。
“你只是暫時昏迷罷了!因為你身上多處骨折傷勢過重,不能輕易移動,我們只好暫時呆在這種地方。”說到“這種地方”時,秦觀明顯有些嫌棄的樣子。
也難怪,像他那樣事事挑剔的人,讓他留在這樣的老屋子的確是委屈他了。
“唔……”動也不能動,果真受傷不輕。
秦觀走到子叔身邊,彎下腰伸手撫住她的額頭,勾起唇角輕笑,“才將你身上的骨頭接回遠處,如果你希望再次錯位讓我再動手一次,我也很樂意。”
秦觀袒露著上半身,他身上的衣服在摔落懸崖的過程中磨損嚴重,如此破損不堪的衣服他自然不願穿在身上。而且因為下落的過程中他必須分力護著子叔,身上如今也滿是傷痕。
如今狼狽的模樣在秦觀身上,竟然有種血腥的優雅,彷彿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境況,秦觀都帶著一種不可敵視的勢氣與傲然。
子叔皺眉,吃力地向身下望去,才發覺自己身上蓋著一床薄毯,原本的衣服都已不在,渾身上下都被木板木塊和繃帶固定纏繞。
這樣的上市對於刀口嗜血的生活的秦觀來說,不過只是傷到了皮毛,對於子叔來說,卻已是相當嚴重的了。
並非是因為害怕身體再被秦觀看光,只是不想為他無謂地再受傷一次,子叔再不移動分寸。
因為疼痛,額頭上微微冒出汗來,卻感覺汗水被人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