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是外人?等姨丈回來,我告訴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隨便你,我不在乎,這家裡的人,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子叔淡淡瞥了眼這個狐假虎威的女孩,搖搖頭繼續說道,“而你,一個只會搬弄是非,滿嘴謊話的蝦兵蟹將,在於家再怎麼興風作浪,使什麼詭計陰謀也不會有你期待的未來。”
“是,是我又怎麼樣,你會和四個男人從酒吧裡說說笑笑地走出來,以你如此放蕩的人會去開房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有了那張照片佐證,軾軒哥哥也相信我的說辭。”周迎旋彷彿又重新拾回信心,眼光輕蔑地斜睨著子叔。
子叔心中揚起淡淡的失望和失落,面上卻沒表露分毫,她動作嫵媚地掠掠自己的短髮,不在意地看了眼周迎旋,勾起嘴角,慢慢說道:“嗬,就算你說的謊言都是真的吧,那也表示我有魅力,既然你知道我和他們從酒吧裡出來,勢必也看到那四個是多麼英俊迷人的男人了吧,如此優秀的男人,都自願拜倒在我於子叔裙下,不好意思,那也只能表示於子叔這個人,有吸引力。不像某人,在我哥身旁跟左跟右那麼久,可人家依舊把她當成個小丫頭。”
周迎旋的臉憋成了血紅的顏色,配上她那一身火紅的衣服,整個人就像剛從大紅染缸裡爬出來。
看著子叔嘴邊的笑容,周迎旋心中更氣,她大罵道:“真是不要臉的爛女人,姨丈真該為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感到恥辱。當初你媽媽會離開姨丈跟其他男人走,現在生了一個女人也一樣淫蕩。”
子叔的臉瞬間冷下來,她的眼睛眯眯,裡面放射著危險的光芒,這樣的表情讓周迎旋感到恐懼,她退後一步,卻不停嘴地繼續說:“你媽當初也很不要臉,姨丈明明就愛我小姨,你媽不死心,竟然還跑去打我小姨,害我小姨懷著小瀾表姐受了驚,才使小瀾表姐的身體現在變得這麼弱,哼,你媽心狠歹毒,最後死在外面也是活該。”
子叔怒不可遏,對於別人侮辱她,她愛理不理,可她不容許別人侮辱自己的媽媽。
現在的子叔對自己的媽媽沒有什麼印象,可下意識裡,她知道自己的媽媽是極疼自己的,而她也知道事實也並不像周迎旋所說的那樣。主屋中的那個女人在搶走了媽媽的家,媽媽的丈夫之後,難道還能那麼理所當然?
子叔從石凳上起身,眼中滿滿的怒火和恨意,子叔死死盯著周迎旋,一步步向她走去。
花園很大,周圍沒有什麼人。周迎旋有些後悔自己惹惱了於子叔,她焦急地看看四周,看到花圃中用做裝飾的石頭,一急之下拾起它向子叔扔去。
那石頭有拳頭大小,飛快地砸向子叔的腹部,子叔未料周迎旋此舉,下意識護住肚子向旁邊躲去,卻不小心磕到了地上的花盆,摔倒在地。
啊。。。。。。
肚子好痛。
周迎旋見子叔摔倒在地,很是得意,她叫道:“哼,來呀,你不是很囂張嗎?我打了你,你現在怎麼不還手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子叔抬起頭,目光痛苦而仇恨地看著周迎旋,她的臉色已很是蒼白,額頭已經沁出了點點冷汗。貝齒咬著下唇,已經咬出了血印,腹中的疼痛讓她心驚又憤怒,子叔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撐著旁邊的石凳,低聲沙啞地說道:“周迎旋,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周迎旋看著扶著石凳跪在地上,面容有些變了色的子叔,得意過後,心中開始一陣驚慌,忙叫道:“是。。。。。。你要打我;結果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關我的事。”話說完,人已匆匆跑離了花園。
子叔根本不奢望這個人會叫人來幫她,而且她知道即使自己出了什麼事,這個家中也沒有人會同情她,而且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懷孕,作為於家的一大丑事,他們定會把她禁錮在這個家,派人看守她,即便這孩子沒有事情,怕也會被強行打掉。
她不要,她要保住這個孩子,即使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也再所不惜。
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真心疼她,關心她的親人,她只有這個孩子了,以後的日子,也只有這個孩子是她真正的親人,她不要他離開,她要保住他。
顫抖的手開啟包包,胡亂翻找著,卻沒有找到手機,應該是早上離開那套房子時,落在家中。
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子叔忍著腹中的疼痛努力站起身,艱難地朝花園外那套於家特別分給鍾姨鍾叔的小房子走去。
每走一步,都是一個煎熬。
對不起,寶寶,是媽咪不對,媽咪應該早早就帶你離開這個會吃人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