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M&M牛奶巧克力含在口中,然後不管舌頭怎麼掏,口水怎麼攪,就是不能嚼碎它。直到包著巧克力的糖衣融化,也不能用舌頭將溼軟的巧克力壓糊。看看錶,瞭解自己能夠支撐多久。這就有點接近忍耐力的真義了。
所謂的忍耐力,就是強行壓抑住自己對美妙事物的追求,與攫取。接近甜美,卻只是伸出舌頭。觸手可及的花朵,卻僅僅是君子般的深呼吸。
永遠都不是醜陋的狼吞虎嚥。
越接近慾望,就越抗拒滿足慾望的衝動。
“這才是作戰。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敵人。”風宇微笑,繼續躺著。
被恥笑也沒有關係。
那些流著粗魯汗水的人,永遠也不會懂的……
一分鐘半過去。
裝甲車內,陳木生的額上汗大如鬥,氣如蒸籠。
裝甲車外,拼命用速度定義戰鬥一切的優香,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但為了性,不,為了愛,優香可是很努力地與四個獵命師周旋喔。
“如果大風咒能夠再習練點……”書恩咬牙,卻無法用現場唯一具有遠距離攻擊力的咒語,拖住快勝旋風的女忍者。
“書恩!把那些吸血鬼屍體丟過來!”鰲九心煩意亂,用華語大叫。
書恩退下,由阿廟代替接過優香的體術,以及時不時爆散出的苦無幻殺。
抓起兩個屍體,忍著肩上劇痛,書恩奮力往上一拋,鰲九接住。
遠處傳來急切的警笛聲,只是這警笛的節奏跟平常在東京街頭所聽到的不太一樣,帶著某種訊號似的。
百分之百,是東京牙丸禁衛軍。說不定裡頭還坐著東京十一豺中的某頭怪物吧。
“可惡!還不快點!”優香快氣瘋了,再這樣櫻殺殘櫻櫻雨地飆下去,奶子最後給甩歪了調不回來怎辦?
喀!
喀!
陳木生順利扳開釦環,隨手將注射器整個亂七八糟拔掉,將殺胎人扛在肩頭。
“喂!幫我保管!以後我去跟你要!”優香大叫,一扭腰,彈力十足的踢腿,將阿廟整個踢飛。
……神經病。陳木生心想,扛著殺胎人就往路邊的草叢裡衝。
絕不能讓烏霆殲走!這是獵命師此行最終極的共識。
雖然來不及精細控制,但也沒辦法了。鰲九大喝一聲,從綠色捲髮中抽出一張符咒,掌心捏碎飛焰。
兩個吸血鬼生屍猛地衝向背著殺胎人的陳木生,鰲九隨後拋下與優香的纏鬥,搶步跟上!
“快跑啊,我在你的身上,還保留了許多快樂沒有品嚐呢。”風宇躺在地上,撫摸著舔舐著他手指傷口的岩漿。
優香瞥眼,往鰲九的背影擲出身上最後的兩枚舌無。
鰲九全神貫注在追逐莫名其妙殺出的陳木生上,六感極敏銳,頭也不回,兩手像軟鞭般蛇形回扣,輕巧巧接住了追擊的苦無,丟掉。如果要鰲九面對面接住這兩枚暗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