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但她根基 尚淺,怎會擁有此等法器,可現下情況危急已由不得須彌深思,她只得將手上的短笛越吹越急,將金環蠱催動到極致 。
驟然加劇的劇痛使得顏歌猛的一抖,身子一軟觀天簫險些脫手而出。
雲棧看出端倪,飛身而起破開擋在眼前的血蠱襲向須彌,而屋外的神蟒不曾閒著,也趁機襲向顏歌,顏歌此時自顧不 暇,哪有餘力對敵,那神蟒轉眼間便已到眼前,她一個翻身滾開,才堪堪避過。
可那大蟒豈會如此罷休,身子拱起張開大嘴又要咬下去,哪知這一次它龐大的身軀還未能進入顏歌周身十米以內,便 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拽了出去。神蟒吃痛昂頭長嘯一聲,兇狠的瞪著雙眼望向身後。
只見八姑的法杖正插在神蟒的尾部,蟒蛇身體處流出暗綠色的鮮血。
顏歌虛弱的喚了一聲:“八姑。”
“用觀天簫控蠱。”八姑語畢,便與那神蟒纏鬥在一起,再無暇顧及顏歌,那神蟒到底修煉了不知多少年歲,身軀極 為龐大,索性八姑身為西昌族巫師,也是深藏不漏,那神蟒雖兇狠,卻暫且傷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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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雲棧也已逼至須彌面前,須彌為了驅使金環蠱,以無力使用幻術,現下自然是她的本體,雲棧莫炎刀凌空劈斬 ,逼得須彌不得已抬手阻擋。也就是這一空當,橫笛離開唇邊,金環蠱的行動也停滯下來,顏歌微微喘息,吹響了手 中的觀天簫。
當簫音響起,滿室紛亂的場面似是受到了拘束,本四散飛翔的蠱蟲行動開始減緩。許是觀天簫本就有平復心緒的功效 ,顏歌周身的疼痛也隨之減少,藉此機會,顏歌收回心識,將靈力意念灌注於簫體之中,碧綠的觀天簫散發出淡淡的 熒光,血蠱自是再難靠近分毫。
須彌雖深知這短簫並非俗物,卻仍不甘心的吹動手中短笛,欲與觀天簫抗爭。
金環蠱與須彌是血脈相通,即使在觀天簫的震懾下,它仍舊拼勁餘力啃食顏歌的腦髓。
石屋內黑紗被氣流帶動的四散飄蕩,顏歌髮絲飛舞,腦海中再度傳來劇痛,她唇邊的音節也有些發抖。
“觀天簫的最高境界不是忘情,是大愛之心。”想起杜寒前輩的叮囑,顏歌摒棄以往諸念放空的方法,以包容安撫之 心吹奏觀天簫。果不其然,簫體熒光更勝最初,體內那蠢蠢欲動的金環蠱也莫名的不再蠕動。
須彌見狀,狠狠的咬了咬牙,雲棧的莫炎刀再度襲來,她縱然術法超群卻也無力控蠱,只得捨棄手中短笛,避開雲棧 的長刀。
須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眯起眼道,“這五年你的功夫長進不少。”
雲棧冷哼一聲,提刀上前,熟悉的刀,熟悉的劍招,他將積蓄了五年的仇恨一併爆發而出,力量可想而知。
須彌將雙掌合十,垂頭默唸古老的符咒,再拉開手掌時,她的手中顯出一併一丈長的法杖。
此時雲棧的長刀已然襲來,須彌不再閃躲,接招而上,當法杖與莫炎刀相抵時,須彌眼中透出笑意,“江千念不是我 殺的!她死於祭靈咒,是為了解你身上的魍魎蠱降!殺她的人是你!”
雲棧聽罷手腕一抖,有一瞬間的失神,須彌趁此機會將法杖虛晃一招,險些擊到雲棧胸口。
石屋外傳來八姑的聲音,“別聽她胡說,雲棧收斂心神!須彌的功力不比息癸淺,不要大意!她最擅弄蠱,顏歌你破 她蠱術,我破她幻術!”
須彌罵道: “八姑!你竟幫著外族人欺辱我滇南諸部!”
八姑最後一招重擊在神蟒頭部,使得那神蟒頭骨開裂,再抬不起頭,終究“轟隆”一聲,神蟒龐大的身軀砸在地面, 蛇頭下淌出深綠色的血液,那明如黃燈的雙眼也合了上,與神蟒相鬥,八姑耗力不少,她身子微晃,望向石屋內的須 彌淡淡道:“彌,你濫用蠱術,枉害他人性命,還不醒悟麼!”
神蟒生命終結的那一瞬,須彌突然身子一彎,嘴角溢位一縷鮮紅的血液。
八姑見狀走進石屋道:“原來那神蟒也不過是一條蠱蟲,你拿命煉蠱,這些蠱蟲若死,你本體必定受到重創。”說到 這八姑無奈的搖搖頭嘆道:“彌,你天分極高,何苦走上此路。”
“我已經沒法回頭了!”須彌大喝一聲,振臂而起,她仿若一隻黑色的蝴蝶般凌空飛舞,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處,嗡嗡 的振翅聲隨之響起,本空無一物的石屋不知從何處多了數之不盡的蠱蟲,這些蠱蟲從泥土裡鑽出,從石縫中飛出,形 態各異向三人襲來。
八姑面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