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 my god,”飽受驚嚇的大河原滋木然地眨了眨眼,連舌尖都要發顫般地感嘆道:“……這何止是有點兇惡啊,簡直是殺傷力超強的人形兵器!”
像對密密麻麻地紮在手背指尖的木屑和迅速滲出皮表的滴滴血珠毫無知覺,道明寺輕蔑地哼笑一聲,衝瞠目結舌的大河原一家得意地咧咧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他們登時就噤若寒蟬地退後一步,緊張地嚥了口唾沫。
道明寺接著轉身,英勇無畏地對上了媽媽那雙無情而充滿震懾力的眼,黑眸裡鋒芒畢露,閃耀如黑暗中的那一點燭光。他鏗鏘有力地宣佈道:“如果這就是你期待我去做的,那麼,我——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3╰)╮感謝南瓜籽、妖童、夢幽小美和絡伊的地雷o(≧v≦)o~~
第50章 拔河
那頭道明寺家的母子在衝彼此冷嘲熱諷;被晾在一邊的大河原則尷尬地面面相覷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打圓場?
大河原夫人強笑著說:“好像每個年輕人剛開始都是這樣彆扭衝動的嘛;反正等實際舉行婚禮還有四年多的時間,足夠培養感情;多些瞭解;最後就能好好相處了。”
大河原先生臉上還有些陰晴不定;並沒急著附和。
考慮到婚約另一方強烈抵制的態度;他想再重新斟酌一下,把被嬌寵慣了的女兒交出去究竟是不是個理智的選擇;亦或許太過草率了。
——萬一家暴起來;豈不是分分鐘躺醫院的節奏。
他憂心忡忡地想著。
沒能在阿司這裡佔到上風的道明寺楓隨著笑了笑,眼裡卻是涼涼的,看著梗著脖子一臉決絕的兒子的目光活像是盯著青蛙的毒蛇;半晌才移開了視線,沙著嗓子慢悠悠地說:“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怪我不慎寵壞了小犬呢。”
表完態也掃完了雙方的面子,多少顧忌著媽媽會否對類下手的道明寺司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剋制著奪門而出的衝動,像只無所事事的大型貓科動物一樣半耷著眼簾,悶聲悶氣地哼了哼,渾不在意地順手甩了腳下踩著的手織地毯一小片暈開的血墜。
眉頭全然沒有因疼痛而蹙起一絲一毫,他所展示出來的漫不經心,就彷彿是那被猩紅色彩浸透的手掌不屬於他一樣。
一群人皆都心有靈犀地忽略了他這充滿挑釁意味的舉止,“令公子年輕氣盛,可以理解。”大河原夫人的神色稍稍緩和下來,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和顏悅色道:“我們家的小滋也比較頑皮呢,他們一定會很合得來的,”又不禁試探了句:“但是……令公子的傷口,還是儘快找人來處理一下吧?”
那血肉模糊的手背簡直慘不忍睹,連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都看著頗為不忍。
道明寺楓禮尚往來地讚美了幾句小滋的真誠坦率,對後半句建議卻恍若未聞般無動於衷。
但靈敏機智的經理卻明白過來她平靜無波的漠然外表下所要表達的意思——既然不出言反對,那就等同於預設了。連忙招呼侍應生們去拿急救箱。
小滋已經氣得快要暈過去了,難以置信地喊道:“爸媽!你們在開什麼玩笑!我才18歲,為什麼就要替我安排婚事?而且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要把我跟這個討厭我的暴力野人撮合在一起嗎?!”
大河原夫婦還沒來得及說話,被無端炮轟的道明寺就忍不住嫌惡地噴火了:“啊哈?你說誰野人?先去照照鏡子,你自己又比動物園裡的母猴子要好到哪裡去?”又扯出個鄙夷的笑來:“還指望我跟你交往?不要這麼不自量力啊。”
“喂喂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到底知不知道禮貌這個詞怎麼寫啊!”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狠狠一跺腳,腦子被翻湧的血液給激得一痛一痛的。
想撲上去抓撓他,偏偏忌憚著他恐怖的武力值不敢動手動腳——這傢伙看上去就不好惹,連對他自己都那麼狠,更遑論是對別人?下起手來毫無分寸可言,女人在他跟前,搞不好根本得不到絲毫優待。
——事實上她的直覺難得正確了一回。
奇怪……這種居高臨下的傲慢和偽紳士做派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不過這個念頭只短暫地閃現了半秒,很快便被其他潮水般的思緒給沖刷了去。她煩躁地搖搖頭,思來想去,唯有勉強按捺著發飆的**,又轉向看得津津有味的媽媽,痛心疾首地勸道:“你們難道就忍心讓我下半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
和情緒激動、相看兩厭的這兩人不同,道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