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來讓藤堂家丟人的初級報復行為吧。
“噓,來,往邊上靠一點。”
美作卻賣了個關子,不急不慢地拽著類往大廳邊緣靠去,直到在牆前挑好了地方站穩了,才語氣輕快地說:“馬上就好。”
一來有月光照耀,二來方便等下開溜。
類無奈地搖搖頭,倒是照做了。
一直留意著這兩人動靜,卻不敢作聲的道明寺跟西門見狀也夾著尾巴,自動自覺地溜了過來。
他們的脊背剛貼上冰涼的牆壁,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就開始了接連不斷地作響,此起彼伏,還有賓客們越發大聲的抱怨聲:“天哪!什麼鬼東西從天上掉到我身上了!”
“要瘋了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髮型全亂了!”
“是緞帶和彩片嗎?”
“摸上去像是照片。”
“快開燈啊——”
性急的甚至咒罵起來。
偌大的客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混亂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全然脫離了藤堂家的控制。
“怎麼還沒修好供電系統!都是些幹拿工資不幹活的廢物嗎?”不知不覺中已然滿頭大汗的藤堂耀不顧形象地吼了句,又不禁摸了摸方才被墜物劃過的耳根,只覺指腹粘膩,八成是流血了。
大張旗鼓地舉辦獨女的生日宴,又邀來眾多分量極重的人物的苦心,這些費盡心思所得到的聲譽,全都要大打折扣了。
要知道這次的受邀的人群裡也包括不少活躍於媒體界的領頭人物,譬如知名度極高的日賣電視臺的製片人們。
他暗暗咬牙,在心裡把這不為人知的背後策劃者給反反覆覆罵了個透。
類的耳畔清晰地響起了西門悶悶的低笑聲。
道明寺嘟嘟囔囔著‘混蛋美作又在搞什麼花樣’。
他還能感覺到……
有力地握住他的那隻手既乾燥又溫暖,熨燙著手心,像是源源不斷地在輸送著支援的力量。
阿玲。
總是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予叫他貪戀不已的溫暖呢。
類的眼底不由得漾出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