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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了吧。”

不待她反唇相譏,類懶懶地繼續說:“我想這種有牽扯到兩大財團之間的重大決策,並不是你習慣了管理的小小連鎖酒店,還輪不到你一個人說了算呢。”

道明寺楓只覺一口氣卡在喉頭,臉色不知何時起,已然被氣得鐵青了。

自從她風光嫁入道明寺家,順利誕下嫡系子嗣,逐步接手部分企業以來,能對她語帶譏嘲還全身而退的人似乎一隻手就數得過來,後輩裡更是完全沒有。

今天本是要給類一個警告,卻不料會反過來被他用這麼不留情面的話語搶白一通,表面縱然不顯,心底的惱怒是難以用筆墨來描繪的。

“是嗎?既然你固執地非要這樣說,我也只能表示遺憾。還有,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竟然這樣的口氣對我說話?花澤家的教養可真叫人難以忍受——”

“最值得慶幸的和你最需要意識到的便是,我不是合該聽你訓話的下屬或者奴隸,而是花澤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再見。”

在對方說到一半的時候,就知曉會是難聽話的類當機立斷地拋下這麼一句,然後笑眯眯地按下結束通話鍵,於是除了最開始的‘是嗎’外,後面的什麼都沒聽見。

——開什麼玩笑。

就算她是道明寺的媽媽又怎樣,連她的寶貝兒子在自己面前都是乖巧聽話的,又哪裡輪得到一個不相干的人來擺譜。

他先前強撐起不多的耐心,想調和道明寺母子的關係,純粹是為了讓阿司在親情方面不留下任何遺憾。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就得大度到為此忍氣吞聲,伏低做小。

她喜歡他也好,厭憎他也好,都跟他無關。

她的心情亦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

哦,不。

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至少會從無感變得討厭她。

走進大廳裡,一眼便能看見背對著正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不說別的,單從那頭標誌性的捲髮看來,會認錯人的機率就降到無限低了。

“阿司~類來了。”

西門隔大老遠的就開始嚷嚷。

原本焦躁不安地用指節敲打著玻璃桌面的道明寺,聞言第一時間騰地蹦起來,羞澀般地躊躇了下,轉身——

“阿司,你的臉!!!”下意識地驚叫一聲,美作詫異地張大了嘴,失禮地指著道明寺的臉:“伯母下手也太狠了吧!”

難怪好面子的他不願意出門來幫著迎人了。

線條剛硬的臉頰此刻腫的老高,一邊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脖子上隱約可見幾道撓痕,初凝的血顏色暗紅,分佈在脖頸上分外觸目驚心,又配合他銳利如刀鋒的眼和緊抿的唇,顯得殺氣騰騰。

西門在對面那張沙發上坐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他家太后這下是真的氣狠了,一向最注重形象的她竟然不惜親自披掛上陣,跟他鬥毆。”

確切地說,是道明寺單方面被揍。就算他再無法無天和出言不遜,也是有基本原則,不可能跟親生媽媽動手的。

美作露出個十分不忍的表情,忿忿道:“但解除婚約也不能全怪阿司啊!簡直太不可理喻了!分明是大河原家先提出的。”

“可能期間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吧,總覺得原因不是那麼單純的。”西門若有所思,又搖頭,下巴微微揚起,對著道明寺:“鬼知道,喏,我問阿司,他卻跟啞了一樣半句話都不肯說,非要堅持等類回來。”

兩人匆匆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

像是完全沒聽到f2的議論般,道明寺急切地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類面前,兩條有力的臂膀小心翼翼地一伸,鬆鬆地環住了他的腰,再一點一點地收緊,同時湊到他耳邊迷醉地喃喃著:“類。”

即使是頂著這麼一張滑稽到令自己都為之焦躁不安的臉,在見到闊別已久的類的那一瞬,道明寺的心底還是如潮水般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雀躍。

一轉眼,他們就小半個月沒見了。

可類周身縈繞的溫暖氛圍還是一如往昔。

光是讓那雙澄澈的茶褐色眼眸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悵然若失的空洞就被透著酸澀的小甜蜜給逐一填滿,歡喜的味道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透過眼角眉梢,悄悄地傾瀉出來。

“噢!我想我看到了一個珍貴的鏡頭。”

——真是非常值得發推特。

類在細細地回味一番後,怔怔地感嘆了聲,旋即興致勃勃地把滿腹旖思的道明寺推搡開一點,迅速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