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紹葆定住了。這女人就如傳聞那般,一點都不簡單。他想告知瑤兒,紹鑑是紹家的人,瑤兒告訴他。紹鑑是自願為金家做事的,而且以前的事,金家都知道。大家都是高手,再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紹葆索性挑明瞭說道:“小女在何處?”瑤兒回道:“金家少奶奶,我的大嫂。真是可惜。昨天看過紹鑑才知道,他是紹家的人,不然去年的臘月二十。一定請紹老爺喝杯喜酒。”紹葆愣怔了,繼而狂喜:“靈兒還活著,我的寶貝。”這和瑤兒想想的很不一樣,以為他和施靄荃那般的冷漠。紹葆覺得嫁給金仕萩也沒什麼不好,有學問、有錢、還有妹夫這個大後臺。
紹葆再也繃不住原來那應酬的臉,急急問道:“她可好?”瑤兒看著紹葆不知該用哪一種表情了,回道:“好。不過能請紹老爺解釋一下,為何把紹鑑送進牢裡嗎?”紹葆依舊沉浸在知道女兒的喜悅中,滿臉幸福的回道:“不是我,等我知道時,他已經在牢裡了。當然我知道是誰,只是在這邊不能說。”瑤兒沉吟片刻,坦誠道:“紹老爺,你可知道,紹鑑心心念唸的是他母親的枉死,如果有朝一日,他能替他的母親鳴冤了,你有什麼想法?”紹葆悶了,拿起桌上的酒盅,一口全喝了,重重的放下酒盅道:“身為紹家的家主,保住紹家是我的責任,其中一點差錯都不能有。可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是知道的,當年他娘走了,也帶走了我的半條命。後來他們離家出走,我就晚了一步,讓我以為今生可能都無緣再見自己最愛的孩子了。可那天他又出現在我的眼前了,一眼就一眼,我就知道我的兒子回來了。失而復得是一件高興的事,尤其知道,他是個有出息的。我誰也沒告訴,只要他高興就好。不過我還是讓人去查,他的境遇,可憐的孩子,他居然跑到的了鳥不拉屎的北面。後面的就查不出來了,安縣的衙門對金家的情況真是守口如瓶啊。”瑤兒回道:“只有這次,我倒是希望安縣的衙門能放放水,那樣我們就知道,你已經知道了。”紹葆有了些醉意:“為什麼?她還是不放過他,這次如果不是東方家的主子有人插手,讓東方家那群見錢眼開的收斂不少,不然紹基他又要吃苦了。”瑤兒看著東方穭道:“戲演過了,下人們就會當成真戲,你收拾起來會更費力的。”東方穭一笑:“行,回家就讓他們知道,誰是老大。”
瑤兒看著紹葆,心裡說不出的滋味。紹葆又給自己斟上一盅酒,看著瑤兒道:“帶信給他吧,我不能做是因為我是家主。”說完一口把酒喝了。紹鑑不是家主,他就能任意妄為,瑤兒看看紹葆,他還是低估了金家的力量,紹家不會有事的,不就是官家的庶女嗎?她們的孃家,會為了她們和自己一拼?別說自己,就連仕萩那裡,她們的父親就不敢輕易碰觸。事情了了,讓紹靈認了吧,他還是掛念他們的。
瑤兒有了決斷,就覺得肚子餓了,伸手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瑤兒笑道:“味道不錯,紹老爺,能上飯嗎?我餓了。”東方穭張了嘴,反差太大了,東方鴻雖然見多了,可還是一摸額頭,感到丟人。紹葆愣愣的喊道:“上飯。”自己又給自己斟上了,瑤兒皺眉了:“紹老爺,你若是因高興喝酒,我沒意見。但若是發愁,就沒有那個必要,紹家又不會誇,最多丟了面子而已。”紹葆僵硬的笑道:“官商,先官後商,總是損商的。”說完又一口下去了,瑤兒不想給他過多的保證,商人,瑤兒總有一分警覺,默默吃著菜。
回到東方家,王宏飛已經在等了,瑤兒二話不說,帶著七石給東方老爺看診了,教學去了。事了之後,王宏飛道對著瑤兒深深一禮:“實在是抱歉,是我誤會了慈醫院。”瑤兒笑道:“又沒怪你,你這是唱的那出啊?”王宏飛苦笑道:“只因在下明白醫怪大人為何發火了,世人盡知醫怪護徒。在下都聽不得他的風言風語,醫怪大人由又豈會容他。”瑤兒瞭然一笑:“他去願意嗎?”王宏飛道:“不願,不過李蘊同意了。”瑤兒一笑,這個結果在自己的預料之內。
瑤兒給仕萩去了信,讓他把這件事告訴皇上,陪紹靈去刑部喊冤,最好拜會一下太后,把束兒和書信、毒藥,都由皇上太后過一下目。以後即使有意外,也不會虧到哪裡去。瑤兒細細的盤算,孔崟他們應該快到了。仕萩給她來過信,他和紹靈、沈善在京城應變。其餘的除了花唫、花鍪之外,全部趕赴棗縣。他們和瑤兒一樣都是駕著改裝的四馬馬車,想來也是在這兩天了。寫了信,看著月亮,沒覺的詩情畫意,只覺分外的寒冷,格外的思念起,那個本該在身邊的男人。瑤兒抱著七石沉沉睡去,糊糊覺得屋裡太暖和了,跑到門口堵門去了,看來瑤兒的不安,小傢伙們敏感的覺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