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來臨 。。。
城東的肖家村,有一肖員外,祖上世代在這裡守著茶地,每到春日茶熟時節,製茶來賣。雖比不得城裡人來的富貴,可在當地也算是個富足的人家。但是,肖員外也算見過世面的人,見城裡的富商們都與官府打得火熱,做起生意來自然順風順水。於是便起了讓其子入仕的打算。
肖員外有一子一女,女兒喚作肖莫愁,兒子名叫肖莫離。女兒芳齡十七,在當地是個傳遍十里八鄉的美女,且一手針織女工更是將天上的織女給比了下來,可惜早在先年便許給了陵縣的張家了,要不媒婆都快將肖家門檻踏破了;兒子今年十五歲,長的白白淨淨,溫和有禮,像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少爺,當然,這也都歸功於肖員外想往官場靠攏的願望。
這天,風和日麗,陽光照在肖府每個人的臉上,透出喜氣洋洋的氣氛。
“姐,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啊,為什麼呀?”一個少年在閨房門外攔住了一個盛裝的少女,嘻嘻哈哈地問她。
“少貧嘴,功課做好了嗎,沒個正行的!”少女聞言後羞紅了桃花般的面容,忙用功課來打壓少年。可是並不管用,少年這時卻拉著她的手笑著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昨個聽爹孃在房裡說什麼今天就到了,呵呵,是不是我那未來姐夫今個來啊?哎呦,姐姐,你這模樣被張大哥瞧見了可就不娶你了,輕點輕點,哎呦~”
兩人一起打打鬧鬧到了前廳,只見雙親都在,臉上有掩飾不過的喜色。見女兒來了,母親站起來,拉女兒坐下來,執著女兒的手溫柔的看著她:“莫愁啊,我的好女兒,今天陵縣的張家就要來正式下聘了,過了這個年啊,你都十八歲了,也合該到出嫁的年齡了。”
“娘,我捨不得離開你們。”肖莫愁低下頭,泫然欲泣。
“說什麼傻話,張家與我們是世交,就是離得遠了些,成親後,還是可以經常回來看看的。你張大哥又是一表人才,對你又是一門心思,這可是菩薩賜的好姻緣,莫負了。”肖夫人有點勉強的對女兒說著。其實心裡都明白,嫁了人的女兒哪有時間常回孃家,且不說陵縣距著要好幾天的車馬路程,就張家的家事也不容莫愁有許多時間回來。想到這裡,母女兩又是一陣心酸。
這邊母女二人心事重重,那邊父子二人卻並不摻和。
肖莫離立在父親旁邊,低著頭,垂著雙手,不說話,倒是肖老爺先開口了:“這幾功課如何?”
“孩兒不曾懈怠,父親放心。”
“那就好,讀書高雅,古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為父希望你能透過讀書走出這裡,有個好前程。”肖老爺坐在上座,端起一杯茶水,看了兒子一眼,喝了一口又放下。
“陵縣張家來下聘,擇日迎娶你姐姐,今日就到,莫在客人面前失了禮數。”肖老爺像是不放心一樣提醒了他。
這裡肖莫離聽得父親的話,又想到姐姐今日如此盛裝,不覺彎彎嘴角,答道:“孩兒明白了。”
“恩!”肖老爺似乎是很滿意他的回答,又是喝起茶來。
那邊母女二人似是從剛剛的悲傷中轉變過來了,又笑著說起話來。肖莫愁想起剛剛莫離在房外打趣她,抬頭對弟弟道:“爹,娘,莫離也大了,也得給他尋門親事了。”
莫離聽了,全然不似剛才的恭謹模樣,大叫道:“別聽她的,我還小,不急。”肖夫人笑了,“雖說現在還小了點,但是也要開始張羅了,等你姐姐嫁了人,就去為你尋個好姑娘。”莫離緊張地看向父親,父親沒說話,只是喝茶。又瞪向姐姐,莫離回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大堂裡說說笑笑的,見有一個上了點年紀的管事打扮的男人走過來,對堂內說:“老爺,夫人,門外陵縣張家人求見。”說完,往前走到肖老爺跟前,遞了一張拜帖。
肖老爺看了一眼拜帖,站起來,說聲“快快有請!”就往前門走去,肖夫人交代了莫愁也跟去了。莫愁紅著臉走進了後花園裡,莫離也到前門迎客。
前門外,除了提親的人,還有很多同鄉來看看熱鬧。一個年紀和肖老爺相仿的張家老爺見到肖老爺,立刻迎了上去。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張老爺帶來的年輕人對肖老爺行個禮,叫了聲:“肖世伯,肖伯母。”張老爺立刻說:“什麼世伯,該叫岳父了,哈哈哈。”年輕人聽了,臉上立刻出現羞赧的顏色,不怎麼白的面板上硬是顯得有點紫色,便改口道:“岳父,岳母。”“好女婿,哈哈哈,老張,快快請進,哈哈哈。”
眾人進了大堂,僕人將聘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