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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不僅如此,那兩隻鳥兒飛了一段距離之後。見馬娉婷並沒有跟上來,又一個燕子返飛回她面前,一前一後的帶著她往前走去。

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一黃一綠兩隻鳥兒停下來的時候,馬娉婷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爬上了剛剛在平地上遠眺的山坡之上,而眼前,就是先前看見的那所古老的木房子。

兩隻鳥兒在飛到房子前,一溜煙兒的便從那開啟的木質窗戶裡飛了進去。像是被蠱惑了似的,馬娉婷上前兩步,輕輕敲響了那看起來不甚結實的木門。問了聲,“有人麼?”回答她的是木門“吱呀”一下開啟的聲音。

反射性地抖了抖身子,馬娉婷安撫下突然間增速的心跳,抬起手把那扇木門的角度開到最大。只是想木屋內輕輕瞥過一眼,馬娉婷便再也止不住身體的自我行為,抬腳便走了進去。

一邊走她一邊環視著木屋內的情況。遙遠記憶中和文舒與馬文濤一起度過的田園生活一幕幕鮮活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門口的那口黑色的大鍋,鍋上煤黑的三角形鐵架是每年冬天她和文舒還有馬文濤烤火用的;最期待的便是從地上挖上來的生紅薯,埋在火盆裡,悶上那麼半小時,甜甜的香香的烤紅薯的香味便會蔓延在整個房子裡。

屋樑上掛著曬乾了的玉米,還有風乾了的紅色尖椒,玉米的須兒長長地垂落在半空,隨著風兒飄飄搖搖;紅色的尖椒看一眼馬娉婷都能想象得出那一口吃在嘴裡,嘴巴冒煙的滋味兒。

繼續往裡走,木屋的角落裡。零零落落地灑滿稻草,編制一半的黃色草帽靜靜地呆在缺了一個角兒的木凳上,等待著主人的完工,凳子上缺了的一角,是馬娉婷曾經調皮地拿著斧頭劈木材給劈下來的。

熟悉的景緻。熟悉的擺設,可是她熟悉的人在哪裡,馬娉婷心底突然有些慌張,在小小的木屋裡四處張望起來:放衣服的櫃子裡沒有,屋後的雞籠邊沒有,屋邊的稻草垛旁也沒有……那她的爺爺奶奶到哪裡去了?

磨騰了半晌,馬娉婷始終沒有找到文舒和馬文濤的身影,洩氣的坐倒在屋中的小木凳子上,扒拉出一根稻草,在土質地上戳/戳/弄/弄。又過了好大會兒,文舒和馬文濤還是沒有出現,馬娉婷陡然一拍腦袋,她知道了,爺爺奶奶一定是在和她玩捉迷藏,肯定啊,躲在某個地方看她的反應呢!小時候,爺爺奶奶最喜歡和她玩這種遊戲了。

不過現在她長大了,不用再等著爺爺奶奶回來做飯給她吃,她先準備好晚餐,讓房間裡香味四溢,讓香味順著風兒飄蕩出去,等爺爺奶奶聞到這個香味了,就知道開飯了,該回家了。

說做就做,馬娉婷走到一旁的米缸前,舀出一大勺瑩白的米粒,倒進屋後的大鍋子裡,然後從房子旁邊蓄水的水缸裡舀出一大瓢清涼的水液,升起火,米飯就算是上籠了;這樣還不夠,走到雞舍邊的稻草垛子旁,從草堆的縫隙中探進手去,才堪堪伸到手肘,馬娉婷的指尖便觸碰到幾個圓圓的光滑中帶著磨砂感的物什。

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馬娉婷小手一張一合,便抓著那圓滾滾的東西從稻草垛中抽出手來,一淺白一棕黃兩顆圓圓的似乎還泛著淡淡溫暖的雞蛋便被呈現在馬娉婷的掌心裡。

仔細地還留了一顆在稻草垛子中,這樣的話,母雞下次到這個洞裡來就還會下蛋。

抱著兩顆雞蛋回到鍋邊,從屋內的鍋碗架裡取出兩個微微發黃的瓷碗,馬娉婷輕輕地把兩粒雞蛋磕進碗裡,放一點點鹽,拿起筷子拼命地打啊打。等到蛋液上浮起一顆一顆黃色的氣泡,馬娉婷這才把碗端到灶臺邊,加入半碗清水,和蛋摻和均勻。直接開鍋,把碗擱在了還沒煮熟的米飯中央。

然後馬娉婷便走到屋子前面那片菜地裡,摘了些平時爺爺奶奶打理的僅僅有條的纖長碧綠的絲瓜、青幽幽的辣椒和幾根小蘿蔔,幾顆小番茄,洗乾淨了、切好了,便坐在灶臺邊等待著米飯熟透。

忙碌的時候時間就彷彿飛梭。天色漸漸由明亮變為昏暗,當最後一縷夕陽將她臉龐上的紅暈收進地平線時,整個世界徹底黑暗下來。

馬娉婷趕緊進屋翻找出常用的蠟燭,在灶臺中取了一點火星,點燃後便把紅色的燭火立在房間內的飯桌上,盛好早就做好的飯菜,安靜地等待著木門被敲響的時刻。

等啊等的,燭淚一粒一粒緩緩的從火星邊上滑下紅燭筆直的身軀,長長的蠟燭杆也在漸漸縮短和木桌相隔的距離,馬娉婷在微亮的燭光中輕輕地打起了瞌睡。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一陣響動,馬娉婷瞬間張大雙眼,緊緊盯住進門的身影。

“老頭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