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哲瀚見她雖然驚嚇,但沒什麼大事情的樣子,訥訥地道了個歉,“對不起,我是一直看見你在這裡猶豫,所以才……”
馬娉婷一聽傅哲瀚這麼說,那大眼睛就是眨巴眨巴,透著些許莫名和探究,開口道:“這麼說,你是又在跟蹤我嘍?今天第二次了吧,算是現行哦,我這回可沒冤枉你吧?說吧,跟上來是為什麼?千萬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在關鍵時刻給你爺爺報信說我這個間諜來了,才這麼做的。”
無奈地看著那張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張一合的粉色唇瓣,傅哲瀚又是好氣又是冤枉,最後卻還是在自己暗暗戀慕的人眼下敗下陣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算是多愉快的笑容,“你別擔心,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馬娉婷有些懷疑地覷了覷他,“你先前不是還說你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爺爺麼?怎麼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改變了主意?要知道,朝令夕改的人可比哪怕是堅持錯誤都要堅持到底的人還要讓人不齒哦。”
“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被爺爺抓起來,拘謹住,然後去做一個試驗品;看著你受苦,我做不到。”認真的看著馬娉婷那張潤澤的小臉,傅哲瀚語氣嚴肅而執拗。
傅哲瀚眼神裡那種求之卻不能得到,望之卻只能卻步的壓抑與難過瞬間就讓馬娉婷心裡一滯,不想去承認某些心底的猜測,更不想再揹負起一份感情債,馬娉婷幾乎是帶著閃躲地撇開視線,心兒有些微慌的,她急迫地轉移話題,“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別露出那麼滲人的眼神,我看著有些害怕。還有,你爺爺和那個閻家的老者可是連影子都沒見了,要往哪裡走,你真的知道麼?”
馬娉婷閃躲的姿態讓傅哲瀚猛然驚覺自己的感情過於外露,他並不像給她帶來困擾的,立刻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換了一副姿態,傅哲瀚自通道:“這迷宮似的大宅子裡可是寄託了我的整個童年,如果我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走,那估計傅家上下也就沒人知道了。跟著我走就行了。爺爺他們走的既然這條路,那麼最終要去哪裡,我大概已經知道了。”話罷,傅哲瀚便率先向前走去。
這個時候,馬娉婷也只能把一腔信任付諸在這傅家大宅的原住民傅哲瀚身上了,就和他說的一樣,傅家,他總比她要熟悉的多,如果他到最後走錯了路,至少傅哲瀚帶自己回到筵席上是不成問題的。如果找對了,可能更危險也說不定。
一前一後地走在燈光微暗的走廊裡,靜默的氣氛讓整個大環境更添幾分幽寂。走了好長一段路,過了有七八個拐角,馬娉婷終於忍不住出聲,“傅哲瀚,這麼大的宅子。相比之下,你們家的人可是太少了,要是我住在這裡面,一定受不了這種空蕩的寂靜與冷清的。”
“也還好,小時候,我父母也是各自應酬。爺爺也是諸事繁雜,珊珊又太小,這樣的寂寞和冷清。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它們一直陪伴著我吧。也沒有辦法,我們這樣的家庭,註定是不可能有什麼真正的朋友的。就像是你說的,有得必有失。”
雖然傅哲瀚語氣淡淡。可馬娉婷還是聽出了其中的點點失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馬娉婷垂下眼睫,未在言語。
一時間,氣氛又恢復了方才的安靜,可是這安靜中卻多了些別的東西。
繼續前行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一道巨大的實木大門出現在馬娉婷和傅哲瀚的面前,和其他的實木大門不同,這道門看起來更加地精緻和結實,估摸著得有四米高,三米寬的樣子。
就在馬娉婷望門興嘆的時候,傅哲瀚淡定地走上前去,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從容插/進那個雖然有著巨大外觀,孔眼卻和普通門鎖大小沒有多大區別的細縫裡,輕輕地“咔嚓”一聲,巨大的實木大門開啟了一道細長的口子,傅哲瀚連忙向馬娉婷招招手,輕聲交代道:“快,你先進去,記住,這木門只能推開容一人進入的大小,不然房間裡的警報會突然拉響。”
瞭然的點了點頭,馬娉婷一邊從傅哲瀚身後走上前去,一邊一手抵著實木巨門,維持著那一人大小的口縫,鑽了進去。傅哲瀚則是有些擔心地向身後張望了幾秒,見沒什麼動靜才跟著進去了。
巨門之內是一室的黑暗,馬娉婷一頭鑽進來根本沒準備,反射性地就開始摸索起來,她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地方,這是人在黑暗中的本能,就在她快要摸到牆邊之時,隨後進來的傅哲瀚低斥道:“別碰著牆壁,不要碰到這個房間裡的任何東西,否則這房間裡的燈亮起來,立刻就會有人過來。馬娉婷,別害怕,你就站在那兒,我過來牽著你。”
傅哲瀚的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