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算認識了上京的一些人,可是,敢和他傅家作對的。那就站出來看看。
用那不太發達的腦子想了幾個彎,傅振漢覺得馬娉婷應該沒什麼手段,也迫於這麼多觀眾的逼視,不能表現地太欺凌百姓,於是不耐煩道:“那當然,我要的就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珊珊醒了,我還留著你幹嘛?”
馬娉婷等的就是這句話,傅振漢話音才落。馬娉婷便拉著帝鴻懿軒空出了好大一個地方,含笑看著剛剛走到他們身邊的一身粉紫色西裝的“男人”,笑著朝傅振漢介紹道:“正好,這位‘溫先生’是一位醫生,曾經我在路邊不小心受傷的時候。她幫我看過傷口,給了我一管藥膏。那叫一個見效神速。我想,讓她來檢視一下傅大小姐的情況,傅先生應該不會拒絕吧。”
傅振漢順著馬娉婷的聲音望去,看見那個粉紫色西裝“男人”的時候,輕輕抽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想著,他反射性地回望了一眼傅家大宅,然後怔怔地有些說不出話。
而那邊馬娉婷已經盡一切可能在和男裝的溫然打眼色,“‘溫叔叔’,我今天好像有點闖禍,傅先生說我把她的寶貝女兒給氣到了,我害人家昏倒了,我知道你醫術是頂頂的,幫娉婷這個忙怎麼樣?”
一身粉紫色西裝的“男人”溫然很是符合她的“男士”身份,非常之高雅淡定,淡淡地看了馬娉婷一眼,然後又瞥了一眼傅哲瀚懷裡的傅珊珊,點了點頭,刷的一聲,就從西裝口袋裡,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袋,半蹲在傅珊珊身邊。
抽出一根最長的銀針,溫然才淡淡開口,“這根針要刺下去的是百匯穴,這應該是很能刺激人痛感的一個穴位,只要不是死人,受到那種痛苦,一般會馬上轉醒,但是放心,只要是真正昏迷的,這一瞬間的劇痛是感覺不到的。傅先生,請扶好珊珊小姐,我要開始下針了。”
像是沒有看見“昏迷著”的傅珊珊額角不停流下的汗珠,溫然輕輕彈了一下銀針針聲,“嗡”的一聲響起,傅珊珊“昏迷著”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嘴唇也不自覺地微微顫動起來。
到現在,把傅珊珊抱在懷裡的傅哲瀚和一邊站著的傅振漢看見傅珊珊這個反應,如果他們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那他們的眼睛就都可算是瞎了。可是,這麼多友人世家在場,就這麼把傅珊珊喊醒,那不是自打嘴巴麼?
從怔然中回過神的傅振漢覷了溫然一眼,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恩威並施的樣子,儼然是要溫然想辦法給他圓過這件事。
溫然挑了挑眉,晃了晃手中的銀針,作勢要往傅珊珊身上扎去,傅哲瀚一隻手便擋在了傅珊珊額頭邊,溫然睨他一眼,這男孩子還真是個好哥哥啊,也罷,和傅家,她還有自己的計量,只要傅珊珊能醒過來,讓馬娉婷洗脫冤屈,就這樣做做樣子,輕輕放過想來,言先生應該不會覺得不夠吧。
想罷,她只是隨意地讓其他人看似在傅珊珊身上紮了好幾針,然後站起身子,緩緩開口道:“我給人針灸,一般效果都是立竿見影,傅小姐,既然醒了,就睜開眼睛吧,雖然你昏迷著我扎針你不痛,可是醒來話就不一樣了。”
這話一說,一直在裝暈的傅珊珊哪裡還敢再繼續暈下去,她是想惡整馬娉婷出一口惡氣不錯,可是卻不是要苦肉計啊,她可是看過醫生給爺爺針灸時的樣子,那針尖戳的人滿身都是小孔,密密麻麻的,可怕極了,她才不要自己白嫩的面板上也多出幾個針眼呢?這不是再給馬娉婷她看笑話麼。
於是,沒幾秒鐘,暈倒許久的傅大小姐便緩緩甦醒過來,還呻/吟了幾聲,來證明自己昏迷的深沉程度。
溫然一把收回銀針,站到一旁,仍舊是那副和來時一樣波瀾不驚的樣子,倒是讓馬娉婷一陣腹誹,這個平時直剌剌的溫然阿姨,扮起男人來還挺像模像樣的。然後,她轉眼看向剛剛醒來的傅珊珊,朝著她關懷備至道:“珊珊小姐,你可醒了,剛才傅先生都差點把我給吞了,你有一個很關愛你的父親哦,那傅先生,我的問題算是解決完了,傅大小姐醒了,我不用被你再壽筵完後留在傅家了哦!”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馬娉婷笑著又看向傅振漢。
傅振漢這時候還能說什麼,他就是真沒想到馬娉婷身後居然會有一個醫生,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要忌憚三分卻還是忍不住合作利用的醫學家族,要是別的什麼醫生,他剛剛大可以拒絕,可是溫家的醫生,他卻要給人家面子,誰叫傅家很多事情上還要靠著這研發醫學藥物的溫家!
於是傅振漢也只好憋著心中的那口鬱氣,打落牙齒混血吞,扯出一抹難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