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奪人氣度卻是別人學不來的。這麼看來,前面放出來的訊息果然是個陷阱。昨rì,金帳中終於再次敲響了夔鼓,sè勒莫族長現在還沒回來,並不知道確切的訊息。不過我和達剌坦估計,大汗這次應該是真的死了。”
顏靜洛又問道:“若是大汗真死,如今以泰赤烏部落的實力,瀚州可做敵手的是誰?達剌坦能否順利奪得金帳?”
蘇合說道:“原本的幾個大部族,已經被拉克申和嘎魯殺得大敗虧輸,構不成威脅。科爾沁和郭爾羅斯兩部合一,實力大漲。只是逃亡的部落沒有立足之地,若是打持久戰也不是對手。況且,這兩個部族如今是整個草原的敵人,是膽敢違反塔格尼神的瀆神者,他們無論如何是沒有辦法奪得金帳的。如今能和泰赤烏部落一較高下的,也只有如今的金帳之主,錫拉特部族了。”
顏靜洛忙道:“那sè勒莫族長去了金帳,豈不是凶多吉少?”
蘇合搖搖頭,說道:“那倒不至於,若是錫拉特人對sè勒莫族長下手,便也是違了塔格尼神的規矩,便要將這金帳拱手讓人了。當然也不可不防有人暗中搗亂,我們讓蘇常跟著去了,又暗暗派了一百輕騎,伏在金帳之外十五里處,以為接應。”
顏靜洛聽了這話,便又問道:“蘇常和扎木蘇回來了麼?那麓國的軍隊當下如何了?胡勒根可曾傳回訊息?胤軍可有進兵的跡象?”
蘇合道:“蘇常和扎木蘇是前rì回來的,昨rì便又跟著族長去金帳了。蘇常二人此行,收穫頗豐,帶回來了六百多人、一千五百多馬匹以及三千多牛羊。他們趕在麓**隊之前將麓瀚關附近的牧民勸離,在雁蕩山裡面和麓**隊大兜圈子,眼看逃不脫了,蘇常夜入麓國大營,刺殺了麓國主將和兩個副將。現在群龍無首的麓**隊還在雁蕩山裡面等著戚安的命令。胡勒根已經進了胤國,五天前倒是傳回來訊息,說胤**隊原本已經整裝,但忽然偃了旗鼓,沒了下文。我揣摩著,應該是麓國主將被刺的訊息傳到了胤國,梁頌覺得即使發兵,也在瀚州預料之內,收不到奇效,便暫緩了。今rì早晨,雪兒從國內回來,帶回了蘇昉的手信,你看看。”說著,便遞過一張羊皮。
顏靜洛雙手接過,展開細讀。信上語句寥寥,一眼便看了個明白:“胤國今無大患。現慮者唯芒騎。”
顏靜洛合上信,交還給蘇合,心裡細細思慮著蘇昉的意思。
按蘇昉所說,胤國應該還沒有把兵鋒對準燮國,所以暫時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芒騎卻應是現下燮國需要防範的重點,應該是進入楚國的風雷騎探子查到了什麼端倪,引起了蘇昉的注意。他又想著,蘇昉苦心造出假象,意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風雷騎兩夥探子先後進入煜國楚國,同時探查狐騎和芒騎,如今只說芒騎,不提狐騎,難道煜國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想著便跟蘇合說了。
蘇合答道:“蘇昉坐鎮墨離,我們俱都放心便是。風雷騎入煜國楚國的事情蘇常也跟我說起過。我覺得,既然蘇昉沒提狐騎,那就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最起碼現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況且,我們也是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揚刀出鞘的機會。所以,就是有敵人,我們也是不怕的。”
顏靜洛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道:“公爺剛才所說甚是有理,但靜洛尚有一事不明。據公爺所言,我們確是在等待著揚刀立威的機會,但不得不行後手。如此一來,對手的情報便十足寶貴。但公子只派出兩支風雷騎,是不是有些兒戲?”
蘇合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原來你對風雷騎這般沒有信心。你是裝作風雷騎探馬出的墨離城吧,可曾覺得有什麼奇怪?”
顏靜洛想了想,便想起一件事,說道:“前幾rì老師曾與我說過風雷騎的鎧甲兵刃之事。只是靜洛偷離墨離城時穿的便是風雷騎的鎧甲,並沒有覺得風雷騎的鎧甲坐騎有什麼特殊。當時還未曾注意,公爺今rì不問,我還想不起來,難道當rì所出並非風雷騎,而是風雲騎?”
蘇合笑道:“你穿的是風雷騎探馬的鎧甲,儘管外面看起來差不多,但和真正上陣殺敵的戰士比起來,可要輕上許多,也沒有機括之力,只能算作防護好些的全身甲罷了。風雷騎向來分為信騎和戰騎兩種。你也知道,風雷騎戰力堪稱天下騎兵之冠,但無法長久拼殺,只能做閃電突襲。如此一來,戰場情報便是風雷騎作戰的基礎。風雷騎探馬和戰士是不相同的,盔甲戰馬俱都比不上上陣廝殺的騎士,戰鬥力也十分馬虎,但若是比偵敵探情的本事,絕對是天下第一。兩支風雷騎信騎進了煜國和楚國,又是一明一暗,若是探不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