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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

是一個年輕女人。滿臉驚訝,一副遇到強盜的樣子。

是姍姍嗎?

回頭看不是。

“我們是警察。”方亮出證件。

“有公務找姍姍。”

那女人的臉色緩和了。

“咳,嚇我一跳,還以為遭小偷了呢……姍姍已經搬走了,房子我租下了,和我老公住在這兒。”

這又是一個意外。湯感到他正在失去最後一個找到姍姍的線索。

“知道她搬哪去了嗎?”

“不知道。”

“什麼時候搬走的?”

“大概15天前。”

也就是說,姍姍在辭職的同時就搬走了。

湯問北光:”姍姍在深圳有親人嗎?爸爸媽媽?”

“沒有,她是一個人來的,從廣州郊區。”

看來姍姍這條重要線索真的斷了。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湯對新家的女主人說。

“可以。”看得出女主人對警察還是很信任的。

女主人開啟裡面的新門。

“這新門是姍姍搬走後你們新安的吧?”在進門的時候湯問。

“外面是原來的門,裡面我們是新安的門。請進吧。”女主人回答。

房間不算太大,但佈局很合理,一個客廳,兩間臥室。湯沒看過姍姍的家當時佈置的是什麼樣,但應該說新主人收拾得比較講究,傢俱不多但很適用,牆壁上掛著字畫,點綴出一種文化一種涵養。連著客廳有一個很大的陽臺,面對著海。湯來到陽臺上,先瀏覽著海,忽然一低頭,他看到陽臺一角上堆放著一些雜物。

這麼好的陽臺不應該堆放這些雜物。這和新主人佈置房間的風格可是不一致。

“這是你們家的雜物?”湯問。

“哪呀!這是姍姍的,”女主人有些抱怨地說:“她說先放在這裡,不拿了,我們也沒有用,還佔地方,又不雅觀……”

湯愣住了,他感覺自己大腦裡突然閃過一道意念?是什麼意念?絕對是和女主人剛才的話和麥迪的死亡案有關的,絕對是一種突破性的靈感。

那一刻,湯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就那樣站在陽臺上面對著那堆雜物,生怕一動那閃光的意念就沒有了。他在努力捕捉著這種靈感,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像中風了一樣,或者被人施行了定身法。

湯忽然問方:“還有飛往東北的飛機嗎?”

“有。”

“什麼時間起飛?”

“好像是晚上。你問這幹什麼?”

“我們要馬上回去。”

梅說:“你瘋了,我們還沒完成任務。”

湯叫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不是找到姍姍嗎?姍姍在哪?她把公司的工作辭了,她把租的房子退了,她獨身一個人,肚子裡又有孩子,她能搬到哪去?姍姍一定去了東北,一定找麥迪去了。姍姍只帶了一些隨身的東西,其他東西她帶不了,就仍然放在這個家裡的陽臺上……另外,傢伙,你想想,姍姍一定是在東北我們生活的那座城市裡,因為我們剩下的那把鑰匙就是她在東北那個新住處的,麥迪死前那失蹤的一個半小時就是到姍姍那裡去了。麥迪是在姍姍那裡喝的外國酒,服了興奮劑……”

夜晚降臨的時候,湯和梅又登上了飛機。

湯和梅返回東北時乘座的飛機好像還是那種“麥道”型機,好像還是來時的那個位置,梅卻沒精打彩的。

“第一次來深圳,板凳還沒坐熱就走了,也沒來得及轉轉,深圳的什麼景色也沒看見……夥計,沒勁! ”

湯仍然閉著眼睛。

“別嘮叨了,傢伙,看看窗外吧,飛機夜間起飛也是一大景觀。”

梅向窗外看去。

夜晚的機場像一位華麗的貴夫人,渾身珠光寶氣的——那是機場各種夜航燈。

飛機開始滑行了,跑道兩側星星點點的夜航燈一閃而過,開始還能看出一個一個的閃光點,逐漸光點模糊了,由光點變成光線,隨著飛機速度的加快,終於拉成了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鏈。

飛機升空了,腳下看不見水的海,卻看見了燈的海。

警車像一隻藍色的大蜥蜴一樣,警笛不嗚,警燈不亮,悄無聲息地在勝利小區穿行,最後停在那棟9409號統建樓下。

那是一座點式樓,樓房的主體部分是直線型的,頂蓋是硫璃瓦的,體現了一種現代建築藝術和傳統建築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