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萬。”
“能作無罪辯護嗎?”
“有難度。這傢伙法盲,他自己說,這些圖紙就是他設計的,所以歸他所有。這牽涉到一個職業作品歸屬問題,你在哪裡工作,你對自己的作品是沒有所有權的。”
“需要我做什麼?”
“那得看你跟他什麼關係。若是不鐵呢,就做個緩刑辯護。若是鐵桿呢,你走點旁的路,看看能不能叫他們單位撤訴?”
“可這又不是自訴的案件,我讓他們單位撤,公安這邊呢?”
“老周老紀,你去給他們打個招呼。還沒立案,不是太麻煩。不過要抓緊,說晚了立了案了就有點難度了。你和他們船廠到底熟不熟?”
“不熟,沒什麼交道。可以試一試。老周那邊,還是你去說。我就不出面了。”
“這傢伙到底是你什麼人?你這麼幫他?你不說,我可不去啊!你要知道,不是不得已,儘量不要去動用這些關係,動一動那就是欠人情分。”
宋笑了,說:“關係這東西,就得常動,越常走動越牽扯不清,扯不清了就爛在鍋裡。若總是能分得出你我他,那才生分,老得花時間去擺平。要的就是經常欠,欠多了就不愁了。他替你辦一次也是辦,辦十次也是辦,辦到最後見你就頭疼,你就贏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沈律師“切”了一聲,說:“什麼邏輯!”
“哎,對了!上次我託你的那個事,你替我辦妥了嗎?”沈律師掏一支菸點上。
“應該沒問題。”
“我不要聽應該,要絕對。我可聽說,那一邊也託了人了。萬一我這邊塌了,我跟王庭長不好交代,那是他親侄子。”
“你放心吧,那邊託的是誰我都知道。胖子這人,我很瞭解,情大法大,敵不過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你再從上面壓,他都不會買賬。”
“那要不要事先感謝他一下?兩邊都吃顆定心丸?”
“所謂的感謝,那是事成之後的情意。你若事先感謝,對這邊是行賄,對那邊是受賄。我們要的是情誼,不是錢意。你懂我意思嗎?等事成之後,你再去謝他,到時候他知道我算計他,也遲了。”
“哦!……”沈律師意味深長地笑了。
“還有,你囑咐一下王庭長,讓他侄子最近少打麻將,就算胖子有心提他,民意也是很重要的。萬一對方搞個抓賭現形,那他就是自毀長城。皇帝老子來,都幫不了他。”
“行。”
Mark問海萍:“情況怎麼樣?你先生有什麼訊息嗎?”海萍心事重重地說:“不好。看樣子,我要賣房子賣地了。”
“這麼嚴重?”
“沒保釋出來,我怕他是要坐牢了。”
“那你怎麼辦?”
“想辦法,儘量找好律師給他打官司,實在不行,就只有賣房子了。不談了,上課。”海萍翻開書。
上完課,Mark說:“海萍,你是個好女人,你的丈夫找到你,是幸運的。你沒有在他最困難的時刻離開他,你知道這對一個男人有多重要嗎?”
海萍奇怪地看著Mark說:“我為什麼要離開他?沒理由啊!他又不是在感情上背叛我。”
Mark笑了,說:“這說明,在你心裡,最看重的是感情。你知道嗎,很多女人都會在男人困難的時刻選擇逃跑。”
海萍笑了,說:“你不要拿你自己的經歷去衡量所有的女人好不好?你們美國著名的希拉里,那醜都丟到全國全世界了,她不也照樣沒離開克林頓嗎?你呀,你那是運氣不好。”
Mark搖頭:“不是的,他們是政治夫妻,我不否認他們有感情,但政治利益和政治責任還是首位的。如果是普通夫妻,能夠做到患難與共,才是難得。你就是個難得的好女人。”
海萍咯咯笑倒了,說:“你這話要是跟蘇淳說,他一定會拱手相讓的。他會覺得你說的是另一個女人。”
Mark一舉杯,向海萍示意:“如果他相讓,我就笑納。”
海萍愣了一愣,尷尬一笑說:“我走了。我今天晚上要走回家。”
Mark一挑眉頭:“你還是睡不著嗎?既然事情出來了,你就要學會面對它,調整你的心靈,放輕鬆。”
“我想,可我的心不想。”
Mark只好拿起外套說:“走吧,我送你。從今天起,我把每天的早鍛鍊放在晚上。你每天晚上從正雄家出來的時候,會看見我在樓下護送你。我且暫時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