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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統的緣故。”

“我可不信什麼血統論,”牧師說,他從一塊石頭上跳到另一塊石頭上,那樣子就像Cottonwood樹上的一隻檉鳥。

“你認為我們‘頭’……那個陳納德如何?”伯特試探著問道。

“我與他共事有一段時間,”牧師回答道,“我有自己的看法,但我暫時不會告訴你,讓你自己慢慢地去體驗,那才是你最真實的感受。”

說話間,他們抵達了營房,站在距離它們幾步遠的地方,才真正窺見他們真面目。為了抵禦酷暑,這些木屋建在一排巨大的榕樹下,考慮到通風的原因,門窗都四敞大開著,窗上沒有紗窗,門上也沒有布簾,看上去彷彿一個被老鼠侵蝕過的帆布袋,風從窗戶和柚木門外吹進去,在屋裡盤旋著,然後又被另一股吹進的風驅走。在陽光下,他們能看到一些小小的甲蟲在空中飛舞,可能受到了驚擾,停在角落和牆壁上,瞪著他們的小眼睛,惡狠狠地注視著門口處,這些侵入它們領地的不速之客。房間裡有五張木板做成的床,床邊上放著一張同樣柚木做成的桌子和一隻木凳。

“還有四個房間,”牧師說,他轉過頭,問站在他身邊的詹姆斯 霍華德,“你們有多少人?”

“24個。”

“還需要加四張床,沒有床的人先與同伴們擠一擠,我這就叫人為你們做,還有什麼需要的?”

“洗澡間在哪兒?我的身子都發臭了,”雷克託迫不及待地問。

“屋後有一個帆布棚,你可以去那裡洗。這裡可沒法同國內比,但有一點好處,附近都是男人,即使你們赤身*滿營地跑,也沒有人在意,”牧師喊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隊員,“喂,杜克,你帶這位隊員去一下廚房,搞一些開水回來。”

叫杜克的隊員是位瘦高個,長著一張娃娃臉,他正與雷克託交談著,那樣子就像一對親兄弟似的。

“六點半吃晚飯,這是規定。隊裡前天才發的通知,你不知道嗎?牧師。”杜克說。

“我知道,但你沒有看到今天來了這麼多新隊員?頭兒讓我們早一點開飯,讓夥伴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他們還要訓練。”

“但通知上已說明,違反規定,就按違紀處理,我可不想這樣做。”杜克咕噥著,“我這一生從沒幹過違紀的事。”

“好了,好了。今天就破例一回吧!有這麼多夥伴為你作證,我會向‘頭兒’解釋的。找幾個隊員,幫你去提水?”

“這倒不需要,”他攤開雙手,“二十幾號人,我拎五趟就足夠了。再說,約翰 魯門他們會幫我的,”他轉過身,朝廚房走去,但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牧師,你可一定要與‘頭兒’說明情況,這可不是我……”他叮嚀道。

“放心吧。放心吧。有這麼多人在這裡,他們都會為你作證。”

“‘公爵’,等我一下,”雷克託說。

“好好待在床上,等你洗完澡,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他嚴肅地說。

科爾、特克斯 希爾和其它人目送著杜克遠去的背影,都不由得笑了。

“這傢伙真有趣,雷克託,你剛才叫他什麼來著?”科爾問道。

“你說‘公爵’嘛!”雷克託笑著說,“我們在彭薩科拉一起訓練有幾個月,他連一隻蚊子也從沒殺死過,我真不知道他來東方幹什麼?”

“為什麼送他那麼奇怪的綽號?”

“我也不清楚。可能因為他太小心、保守了。他剛琴彈得很棒。他不應該到部隊來,而是在某個大學和波士頓交響樂團那樣的部門尋個位置。” 。。

第十章(4)‘可樂’霍夫曼

晚飯後,伯特謝絕了隊友們的邀請,獨自回到營房,他心情不錯, 晚飯做的並不可口,牛排烤得有些發焦,雞肉三明治也幾乎無法下嚥。但這已比他想象得好多了。自從離開美國,在海上航行幾天後,他就對食物不再存什麼奢望。最讓他興奮的是,在餐廳裡,他見到幾名久違的戰友。有幾個,他甚至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無法見到了。他們像從前那樣相互打著趣,回憶他們一起所經歷的快樂時光,笑聲自始至終充滿整個房間。伯特甚至懷疑是否又回到在軍校學習的時候, 最使他意想不到的,在飯桌上竟然遇到約翰 紐柯克,那個在海軍陸戰隊裡聞名遐邇的‘斯卡斯代爾’的傑克。他是他的校友,但比他大一屆,這幾年,他至少兩次,聽說他從天上掉下來。

“傑克,你也參加了志願隊?”他驚訝地說,極力掩飾他好奇的神情。

“沒有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