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揀個洗衣的姑娘都要比你標緻,也難怪別人不愛上你這來啦……”
這話戳到了蘇錦涼的痛處,她果然不還嘴了,懨懨地耷著頭,默不作聲。
庭燎就歡喜看她這弱受的小樣,不帶一根刺的,服服帖帖,挺好。
他不由又騰上來些歡喜,細細舀起一羹微黃的藥,徐徐吹了吹,口中卻是不停冷嘲熱諷之能事,將勺子遞到她面前。
“他才沒有將你擱在心上一點半點,你看你這病得差點就起不來了,也沒見他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是我對你好啊?這麼大一個美人成日守著你,還端茶送水的……”
蘇錦涼不悅地打斷他,聲音悶悶的:“他本來就忙嘛,你反正是個閒人……”
庭燎笑得如花美眷一般的容色凝了片刻,猛然垮下來,鑲金琉璃碗被“砰”地大力打碎,蘇錦涼嚇得肩都跳了一跳。
庭燎騰地站了起來,氣得面色發青,一拂袖擺指著她大喝:“蘇錦涼!”
琅翠是恰巧進門來通報事情的,不想突聞見了這摔碗的動靜,嚇得腿一軟就跪倒在地,哆嗦著哭腔連連叩首:“奴婢該死……該死……”
“何事?!”庭燎正在火頭上,仍怒目盯著蘇錦涼,也不看她一眼,只想叫這該死的丫鬟打哪來滾哪去,自己要把這不識趣的丫頭片子給收拾了。
“奴婢……有兩個人……弱水公子說是錦姑娘的朋友……在殿外……”
丫鬟說得吞吞吐吐,勉強才叫人聽出了重點。
“我朋友?”蘇錦涼全然沒顧上庭燎在身旁那一竄旺盛的肝火,撓了撓腦袋:我還有什麼朋友,弱水也知道的……難道是……
蘇錦涼突然雙目一亮,喜悅打心底裡冒出來:“是不是陸翌凡他們!快叫他們進來!”
“你!”庭燎一步踏前,慍怒出聲。
蘇錦涼已然開心得昏了頭,完完全全把庭燎撂在了一邊,掀開被子就準備衝到門口去迎接故人。
“哐!”
蘇錦涼下床的腳還沒挨著地,忽聞見窗下的高腳圓幾轟地被人拂倒了,上邊的瓷器摔了個粉碎。
蘇錦涼先前有注意到,那可是一碗大盤蓮枝青瓷,流光溢彩的,一看就是上品。
這個庭燎還真是……
蘇錦涼在心裡還沒塞責完,庭燎已是洶洶奪門而出,那名喚作琅翠的丫鬟被嚇癱在地上動彈不得,門口晃盪進來的蹦躂身影更是不看路地撞了上來,被庭燎撞得個人仰馬翻。
作者有話要說:算命的說我今年忌口角,忌小人。
我上半年過得順風順水,不缺銀子,吃好玩好,寫了一文也有人看,寫得也挺順暢,不卡。
結果起因是我大吵了一架。
然後我開始層出不窮的卡文。生病。一路狀況不斷,卡文生病一起,停更了一個月。
然後我又吵了一架,這次猛了點,我的銀行卡擱機裡沒取走,被人挖掉了700,電腦壞了,去學校差兩分鐘沒趕上火車,臥鋪變成坐票,擠得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好不容易到了學校了。又把手指給折了。不能直不能彎的……敲字敲得異常痛苦。
這又斷更了一個月,絕非我本意。
到了前幾天,濛濛才提醒我算命的說的金玉良言,我才幡然醒悟……但是……我要如何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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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0 風影不定人初靜 。。。
陸翌凡狼狽地挺直身子,一個勁捂著腦門,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回頭望著庭燎拂袖遠去的背影,惡狠狠道:“眼睛被狗吃啦!敢撞老子!”
“嚷嚷啥呀!又沒撞到命根子……大驚小怪!”重砂隨口接過話,像個鈍物般接繼撞進房來,又把陸翌凡撞去了門柱上。
她渾圓透亮的眼睛“咕嚕”轉了一圈,最後鎖定蘇錦涼欣喜難狀的面上,嗓子一扯就吆喝開了,大驚小怪得比誰都厲害:“錦涼!你怎麼瘦成這樣啦?!”
陸翌凡一聽,這才立刻從門上又挺直了身板,快步跟進房來。
兩個人屁股還沒坐定,惡爪就急著伸向她蒼白的面上一通拍拍打打,蘇錦涼一口氣沒順過來,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打鬧間,語氣是真正的關切。
他們說,她中的當真是很要命的毒,簡直都不相信還有人能活過來。
重砂聽到訊息的時候,腿都嚇軟了,多虧寰照在旁邊攙了一把,而陸翌凡就像丟了魂一樣,半天也沒能蹦出句話來。
重砂現在說起來,仍舊很是帶怒,眉毛揚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