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文輕輕推開房間門,見到裡面一張床上,一床大被正波濤洶湧地扭動著,一男一女的淫-靡之聲不絕於耳。
他瞥見床前有一張古色古香的八仙桌,走到桌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譚智文掃視了一眼屋子,視線落在了牆角的一臺收音機上。
他撥出了手槍,頂上了膛,咳嗽了一聲。他這一咳不要緊,立即把被子下的一對狗男女驚動了。只聽得床上的日本女人驚叫一聲,被子一下子掀開了,露出了一個光著膀子的留著小鬍子的日本男人的上半身。
日本男人顯是相當憤怒,大罵道“八嘎,誰讓你進來的?”譚智文聽到那小鬼子的喝罵聲,也不回答,只是對著槍口吹了幾口氣。
床上的日本男人這時才發現,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並不是他所認識的日本憲兵,更可怕的是,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把手槍。
他一下子嚇呆了,驚懼地道:“你……你的,什麼的幹活?”
從他那半生不熟的中國話中,譚智文立即猜到了眼前這個日本鬼子心中的恐懼。他壓根沒有見過譚智文,卻用中國話相問,這擺明了他下意識中把譚智文當成了中國人。
譚智文淡淡地道:“你就是龜田少佐吧?怎麼?我還沒開口,你就用中國話和我說話?看樣子,你對中國人懷有強烈的恐懼感,時刻感受到你會死在中國人手中吧?早知今日,當初你一手炮製北門屯慘案時,怎麼不為自己多想想後路?”
龜田少佐立即意識到了自己死期已到,可他不甘就此斃命,大吼一聲,光著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抓住了床頭掛著的日本軍刀。
譚智文沒有趁龜田少佐風流快活時,偷偷用刀殺死龜田少佐,那不是他的粗心大意。他已經佈置好了一切,絕不會只殺了龜田少佐悄悄離開,護衛龜田少佐的十三個日本憲兵,都已成為他的獵殺目標。
一開始謹慎地行動,不敢驚動任何一個日本憲兵,並不是他害怕與日本憲兵交手,而是他必須確保先誅殺了龜田少佐,在完成任務後,順帶著解決那幾個日本憲兵。
看到龜田少佐氣急敗壞地撥出日本指揮刀,惡狠狠地劈向自己,譚智文冷啍一聲,揚手就是一槍。
這一槍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龜田少佐的額頭,龜田少佐高舉著日本軍刀,圓睜著雙眼,從床上滾落到了地板上。
床上的日本女人不住聲地發出驚恐的尖叫聲,譚智文輕蔑地哼了一聲,用日語冷冷地道:“想活命的話,就躲在被子裡不要動。”
日本女人立即聽話地停止了哭叫聲,乖乖地縮在被子裡,一動也不敢動。譚智文立即掩身來到門口,聽到了樓下的鬼子憲兵正叫嚷著準備衝上二樓。
譚智文冷笑一聲,倚在房間門口,冷靜地盯住樓梯口。當他看到一名日本兵已經衝了上來後,抬手一槍,那個日本兵立即撲倒在地,動也不動。
譚智文接連對著樓梯口開了幾槍,逼得日本兵不敢衝上樓梯。他並不是心中害怕,因而在浪費子彈,而是在等著他藏在樓梯轉彎處的手雷把鬼子兵送上西天。
他早就經過了精心的設計,當第一個日本後衝上樓梯時,他們慌張之中,絕對不可能注意到樓梯上絆著一根細細的鐵絲。
只要第一個日本兵拉動了那根鐵絲,手雷的弦就被拉開了。譚智文連續開了幾槍,就是想用火力把日本兵壓制在樓梯口,只要拖四到五秒的時間,那顆手雷就會爆炸,給樓下衝上的日本憲兵小隊造成致命的殺傷。
當他默唸到五時,樓梯口果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整座小洋樓都搖搖欲墜。趁著爆炸,譚智文迅速躥到了樓梯口。
果然不出他所料,聽到二樓的槍聲,不論是在站崗的日本憲兵還是在樓下休息的日本憲兵,都一窩蜂地擁了上來。
當衝在第一個的日本憲兵被譚智文幹掉後,餘下的日本兵見對方又對著樓梯口猛烈地射擊,一時不敢輕舉妄動,被壓在了樓梯口。
就在他們想辦法衝上樓梯與刺客博鬥時,誰也沒注意到,他們身邊的一顆手雷已經冒出了青煙。
小鬼子的手雷果然威力巨大,尤其是在日本憲兵身邊爆炸時,就似老友重逢格外的親熱,手雷瞬間爆發出的巨大熱情,親熱地擁抱了那一小隊日本憲兵。
一個小隊的日本憲兵被手雷炸死了大半,爆炸的硝煙還沒消散,被炸傷的幾個小鬼子正驚得摸不著頭腦,痛苦地哀嚎時,譚智文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手槍一陣點射,把餘下的幾個小鬼子也送進了鬼門關。
他冷靜地對著幾個仍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