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文雖然有戴笠臨走時面授的權力,可以不受軍統上海站節制,但他也明白軍統內的家長式等級制度的森嚴,更何況憑戴笠和王天木的關係,他一個小小的行動隊隊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也不敢拒絕的。
“組織急需人才,我譚智文當然是盡力支援。”譚智文向王天木敬了個禮。
王天木哈哈大笑:“小老弟,奪人之美非我所願,只是為了組織的工作,我也沒辦法了。老弟真會說話,辦事又這麼果斷,將來前途不可估量。我也不會白要你的人,戴老闆給你的任務就是敵後鋤奸刺殺,也急需人才。”
王天木拍了拍手,一個年輕人走進了辦公室,原來他就是上午因刺殺陸伯鴻而和譚智文接上了頭的人。
年輕人向王天木行了個禮,接著面對譚智文又行了個禮:“譚隊長,奉王區長命令,從今天開始詹森接受您的領導!”
“這個詹森,可是我手下四大殺手之第一位,譚老弟急我所需,解決了站內和重慶戴老闆聯絡的難題,今天我也不惜把手下第一大將送與老弟。詹森的槍法和刀法目前軍統局內可是無人能及其項背,且手身敏捷,反應很快。”
不等王天木把詹森的情況介紹完,譚智文笑著說他已經親眼領教過,為了表示對王天木的感激,譚智文當即任命詹森為上海特別行動隊刺殺組組長。
王天木嘆了一口氣:“上海淪陷後,組織潛伏人員死傷大半。尤其是上海三大亨之一的張嘯林投靠了日本人,其手下門徒好多在軍統和中統,因此跟隨其投靠日本人的也不在少數,由此軍統更是雪上加霜。”
“只是由於戴老闆和杜月笙私人關係親密,而張嘯林又是杜月笙的結拜兄弟,在沒得到戴老闆的指示前,軍統也不好下手。”
“知道‘忠義救*’嗎?”王天木注視著譚智文,譚智文搖了搖頭。
“上海淪陷前,戴老闆就利用杜月笙在江浙滬門徒眾多的關係,和杜老闆聯手組建了這麼一枝敵後抗日武裝,杜老闆出資從香港運回了五千支快慢機武裝忠義救*,只是最後一批貨200枝槍卻讓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劫了,還打死了秘密武裝押運軍夥的十一個軍統特工。這件事就麻煩譚老弟調查一下,我也好對戴老闆和杜老闆有個交待。”
譚智文帶著詹森回到了行動隊住所,向其他人一一介紹完畢,開始思索王天木交待他的那個棘手的任務。
譚智文想到這批槍支已經遭劫,在亂世之秋的上海,肯定已經讓某股勢力利用,勢必出現在上海的各股力量中。
想到這裡,譚智文連夜登門拜訪了萬墨林,請求他利用青幫勢力檢視一下現在上海哪兒冒出來一股力量,而且是清一色的快慢機。
幾天後,萬墨林傳來訊息,說是靜安寺路的一個賭場,最近生意很是火爆,除了幫派人物,還經常有日本人出入,而且新增加了一批打手,每名打手都揹著驅殼槍壓場子。
譚智文和詹森都是上海人,所以兩人打扮成去賭錢的苦力模樣,混進了賭場。連賭了三四天後,終於摸清了情況,原來這家賭場是張嘯林手下一個叫阿六的青幫弟子所開,而這個阿六白天在賭場,晚上則到虹口一個日本人開的妓院鬼混。
兩人又花了幾天時間,摸清了這個阿六的行動規律。由於虹口原來就是日本人侵佔上海前的據點,所以在那不方便動手,譚智文決定在晚上阿六從靜安賭場率保鏢到虹口去的路上下手。
小組成員經過周密的商量,定下了在半路利用阿六好色的特點誘使其下手。
傍晚時分,許力和李強偷來一輛黑色轎車載著譚智文和詹森預先埋伏在了一個僻靜的阿門必經之路上。
阿六帶著兩個保鏢駕著車離開了賭場直向虹口駛去,在一個僻靜的路上,車燈照處,發現了一個打扮入時性感的女人向車子招手,原來這是譚智文的安排,由劉三冒充闊少從一個妓院中特色來的妓女,劉三告訴她,讓她在指定地點攔下車和車上人*,便給兩塊銀元作為報酬。
看到風騷妖豔的女子黑夜在馬路上向車子招手,阿六不禁色心大動停車搭訕。女子說天黑了沒車,要回家想搭順風車,阿六欣然同意。
女子卻並不著急,用話語勾引著阿六。阿六心癢難忍,吩咐兩個保鏢和司機下車等著,他要讓女子上車和他好好親熱一番。
兩個保鏢和司機遵命下車踱到不遠處小樹林邊等,當阿六開啟車門要女人上車時,一道黑影閃了進來,低聲喝令阿六想要活生就不要出聲,阿六感到一枝槍口頂在他腰間,停止了反抗的念頭,把目光閃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