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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獨眼忙攔住我倆,一臉苦相,說:“您二位也太實誠了,做生意嘛,得慢慢來。我實話跟您說吧,我也是打工的,老闆出去了不在,價格上,我給不了太高。你這東西要想提價,你得有個來路和出處,這麼找,您將它的出處告訴我,沒準兒就能賣個好價錢。”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獨眼龍就是個不靠譜的,完全是在欺生,當下我便拽著周玄業出門了。
一出門,便聽那獨眼嚎道:“你去別家,價格也上不去。”
原以為是他的留客之言,但接下來,我和周玄業跑了兩家,價格竟然比在獨眼那兒還低,而且給出的理由也差不多,說這東西出處不明,其中有一家店的老闆倒是說實話了,說:“你這東西,太普通,但這個材質才是最值錢的,和田老玉,這麼著,我給你四萬。”
我和周玄業對視一眼,立刻退了出來。站在街道上,我道:“周哥,咋整啊。”
周玄業聳了聳肩,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沒準兒你這次運氣不好,剛好拿了樣次品,但有總好過沒有吧?”
這話算是安慰了我,當下,我倆便回去找獨眼龍了,多一萬五也是好的嘛。
再次回到店裡,那店裡卻多了一個人。只見茶几旁邊,坐了個年約三十出頭的男人,正在聽獨眼龍說著什麼,面容看起來不苟言笑,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這時,那人發現了我們,便衝那獨眼使了個眼色,獨眼回過頭看見我們,笑道:“喲,二位回來了,正巧我們老闆也在,你們的貨應該還沒有出手吧?”
被他一語說中,我挺鬱悶的,道:“我還有兩樣東西,你幫著一起看看。”
獨眼道:“我們老闆在這兒,讓我們老闆給你看。嘿,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條古玩街,我們鋪子,那可以說是業界良心了,不會懵你的。”說話間,那個老闆朝我們點了點頭,打了個請坐的手勢。
這老闆有些不太愛說話,幹古玩這行,大概是比較高階,所以對待客人,也不是很熱絡。我和周玄業坐下後,便將另外兩樣東西,一個扳指,一個扁壺,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就在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周玄業突然開口,道:“這位老闆貴姓?”
那老闆正拿著玉牌慢慢看,聞言沉聲道:“免貴姓陳。”
周玄業笑道:“王、李、張、劉、陳,是大姓啊。”
那陳老闆道:“大姓,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姓。”
這話將周玄業給噎了一下。我其實覺得挺奇怪的,周玄業雖然為人和氣,但也很少主動去貼人的臉子,但現在,他怎麼好像對這老闆挺感興趣的?我忍不住多打量了這人兩眼,他的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看起來是個很喜歡運動的,盯著貨物看時,眼神十分的專注。
緊接著,他有去看那扳指,看扳指的時間並不長,幾乎是一掠而過,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個扁壺上,又拿起了扁壺細細的看起來,這次看的時間很久,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等的我心都焦了,好幾次想中途打斷他,都被周玄業給阻止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那姓陳的老闆放下東西,指著玉牌道:“五萬。”
又指著扳指道:“二萬。”
最後指著扁壺道:“這個不收。”
“啊……”我愣了一下,原以為這個扁壺,他看了整整一個小時,肯定是很值錢的,誰知道竟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像是瞭解到我的想法,姓陳的老闆說:“這是個‘琉璃填彩的掐絲腰壺’,底部有落款。”我之前沒發現,聞言將扁壺倒過來一看,上面卻什麼也沒有。
那陳老闆搖了搖頭,拿了一支聚光燈,將燈打向扁壺內部,遞給我道:“看,在裡面。”我偏過頭一看,發現內部果然有紅色的款,但不是漢字,也看不懂。我雖然不懂古玩,但也知道,這種工藝,在古時候可是尋常能見到的。
果然,他便道:“這東西我這兒收不起,但我知道一個拍賣會所,我給你的估價是八百萬,你們可以去那家會所掛賣。當然……如果信的過我,也可以放我這兒寄賣,賣出去了我抽成,但我這裡店面小,時間可能會很久。”
八……八百萬!
我忍不住激動了一把,但緊接著,我就發現了一絲古怪。做生意的,遇到我們這種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不正是撿漏的好時候嗎?他為什麼要把這個扁壺的真實價格告訴我?
為什麼不趁著我們什麼都不懂,把東西低價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