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見風就長,猛然迎上血箭。
只見兩道血芒如流星一般在空中相遇,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接著轟然炸開。
整個大地都被染紅,傅殘萬萬想不到,暴怒的何問月竟然有如此實力!
她可以硬擋車非轅的箭!
她或許是壓抑地太久了,換了對手,整個人全部實力才發揮了出來。
手指不斷屈伸,一道道細小的血芒不斷激射而出,手指粗細的血芒在空中瞬間變成了手臂粗細。
車非轅提著長弓不斷抵擋,只是奈何血芒實在太快,一道,兩道,甚至四道。
他甚至都捉襟見肘,更別說幫傅殘解圍了。
而鐵柺李,卻沒有直接對傅殘出手,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一道內力朝後激射而去。
漆黑的內力驟然沒入中央臺上的乾柴之內,從另一邊激射而出,這肉眼難以判斷的速度,頓時把乾柴摩擦出火來,一股白煙緩緩自乾柴內部飄了出來。
“辜箐!”傅殘驚吼一聲,雙眼充滿著殺意,目光頓時打在鐵柺李臉上。
鐵柺李視若無睹,只是冷冷道:“你的時間不多了,看著她被燒死,很痛苦吧!”
傅殘全身寒徹,握著長劍的右手不斷顫抖,那團火就像是燒在他的心頭,雖然很小,但足以點燃他全身的熱血!
每念及辜箐對自己的付出,那柔美的笑臉,傅殘都溫暖不已。
他怎麼能看著辜箐在自己眼前被活活燒死?
他死死咬牙,充滿恨意的雙眼死死盯著鐵柺李,《紫虛內經》瘋狂運轉,紫色的內力不斷澎湃。
鐵柺李輕哼一聲,道:“螢燭之火而已。”
傅殘冷冷看著他,一把抓起自己衣服,撕下一角,然後緩緩裹起來,塞到自己嘴裡,用牙齒咬住。
“別!”車非轅大聲吼道。
何問月攻勢驟減,連忙看了來。
而傅殘,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瘋狂的運轉內功,強大的紫色內力瘋狂湧動,接著在他指引下,竟然全部回流,透過經脈回湧至丹田,全部朝丹田深處那個黑色的小液塊而去!
全身的內力全部湧向小液塊,液塊不斷顫抖,終於承受不住內力的衝撞,驟然爆開!
接著,一股強大的熱氣忽然冒出,瘋狂地衝擊著傅殘的丹田,然後自丹田朝經脈而去!
傅殘渾身一震,悶哼一聲,猛然要緊口中布團!
“你、你在做什麼?”鐵柺李眉頭緊皺,他感覺到傅殘的氣勢在增加,而且增加的非常迅速,幾乎要跨入宗師一般。
傅殘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冰冷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盯得他全身發毛。
強大的熱力在經脈之中狂湧,溫度高到可怕,血液,肌肉,在熱力的灼燒下變得沸騰,鬆軟。
很痛,痛入骨髓!
甚至,他身體已冒起了絲絲白煙,他的頭頂,亦有了白煙!
白煙盤旋而上,又一道白煙冒出,銜接而去,形成一道完整的白色煙柱。
何問月雙眼瞪得老大,她已經看出不對了!
傅殘身上的煙確實是熱量太大,但頭頂那個,明明是天合之橋!
她曾見過!
傅殘在巫山鎮以化境中期的修為一招斬殺化境巔峰的南宮陽!
果然,如她所想,傅殘右手忽然緩緩抬起。
抬得很慢,但每抬起一分,他的氣勢便攀升一分!
劍彷彿很重,彷彿掂著一座高山,所有風都在往他身上刮,他長劍已然直刺天穹,他的氣勢已然攀升到了巔峰!
但是,卻沒有劍意!
一個如此強大的劍客,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劍意!
傅殘全身紫芒繚繞,長髮亂舞,紫底黑印花的錦袍不斷飛舞。
接著,內力也不見了,紫色頓時消失殆盡,像是被一個東西吞噬了一般。
再然後,甚至連傅殘的氣勢也沒了,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在那裡舉著長劍。
正在他疑惑之時,傅殘冷漠的聲音忽然傳來:“殘荒九劍第三劍——破劫劍!”
話音剛來,傅殘破風長劍驟然豎直斬下!
以斬的方式出擊,一般會出現大片劍光,而此刻,卻只是一道細細的劍芒,只有破風劍劍身粗細長短。
鐵柺李眉頭緊皺,接著忽然臉色一變,這看似平凡無奇的劍芒,忽然爆發出一股滔天的氣勢!
接著又是漫天的劍意,彷彿傅殘身上所有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