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骨頭硬,但是裡面的骨髓相當之香甜,算得上是人間美味,在這裡買的軟骨雞根本沒這個味道。
“吃貨!”阿武咬牙,一片好心敬他,這貨竟然不領情。
傻黑也已經意動,露著滿口的白牙,主動給阿武換白酒,挑釁地望他一眼。
“靠!傻黑,我還怕你不成?”阿武捲起袖子,當即就跟傻黑拼了起來,他不信灌不死這個蠢貨。
夜涼如水,下面的街道已經陷入睡夢之中,鮮有人往來。二樓的喧囂也漸漸散去,只有二個年輕人並拿著啤酒瓶坐在陽臺上,遙遙地望著街道對面的平房屋頂,看著天邊的亮光。
“浩然,時間好快!”阿武坐在陽臺水泥護欄上,抿著嘴望著手中的酒瓶。
他是一個有戀舊情結的人,這是一瓶“珠江”啤酒,他小時候喝的就是這個牌子的酒。這麼多年來,他也只喝這個牌子的啤酒,覺得這個味道才是真正的啤酒。
只是握著這個啤酒瓶,讓他有種唏噓的感覺。熟悉的酒瓶,熟悉的幾個人,但卻掩蓋不住時間的流逝。
“別那麼多愁善感行不行?你不是這樣的人!”林浩然收回目光,側頭鄙視他。
“胡說!我就是!”阿武不承認。
“剛才阿文哭了,你怎麼也不跟著來哭幾聲?”林浩然反問。
“別提那熊貨,就是他害的,本來大家好好地喝酒,然後搬個家,被他這麼一鬧,好像我們是生離死別一般。”阿武很是來氣,對阿文表示著不滿。
二人都不再吭聲,繼續吹著晚風,望著前面。
今天過後,他們就要搬離這裡,搬離這熟悉的地方,換個地方繼續生活。
鶴湖江都分公司已經籌備完成,自然不可能在東郊這種偏僻的地方,公司地點在了珠江道那邊。竟然在那邊上班,自然就沒必然還回這裡住了,而且這裡的確太陳舊了一點,搬離這裡也是遲早的事。都不是矯情的人,這個分開自然就水到渠成。
鶴湖的投資部也跟分公司一起辦公,所以阿武跟阿文會去尋找新的住處。至於林浩然,暫時沒有打算離開江都證券,自然不會搬到分公司那一邊。而且未來岳母正處於更年期,他也不敢跟陸小蘭搞異地戀,所以他和傻黑在月落園租個房子住。
“浩然,那件事,你是不是對我有些不滿?”阿武再次打破沉默,認真地問道。
“有點!”林浩然點了根菸,側頭認真地望了他一眼,良久才繼續說道,“我雖然有時候賭輸喜歡不認賬,但是在大事上,該負的責任我還是要擔負的。你玩女人可以,但真不該讓那女人離婚。”
上一次,阿武在酒巴認識了一個少婦,二人也搞到了一起。只是後來阿武玩得過了火,那女人跟她老公離了婚,來這裡找上了阿武,但阿武卻避開那個女人。結果,那女人在這裡還鬧了一場,生稱懷了阿武的骨肉,後來事情似乎也就不了了之。
“浩然,我這人不像阿文那種,喜歡將什麼東西都表露出來,但我這輩子其實最佩服的人只有你一個。”阿武又猛地喝了一口酒,然後苦笑著搖頭,“只是在女人方面,我覺得你太理想化了,有些女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說謊的功夫絲毫不上我們男人差。”
“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這件事做錯了!”林浩然說道。
“所以你後來偷偷地讓傻黑給了那女人錢?”阿武反問。
“事件終究是你有過錯的,而你又是我的兄弟,不能看著你將來後悔吧。”林浩然說。
二人又是沉默了一會,默默地吹著夜風,吹掉自己身上的酒氣。
林浩然將菸頭掐滅,丟了下去,翻回陽臺就邊,拍拍屁股準備回房間。
“謝謝!”阿武突然認真地說道。
“有什麼好謝的,本來就應該做!”林浩然微微一愣,然後搖頭說道。
“讓我敬你一杯吧,滿足一下我的願望!”阿武給自己滿了一杯酒,不喜歡用語言表達謝意,想透過敬酒的方式。
“滾!少來灌我酒!”林浩然瞪眼。
第二天,阿武和阿文收拾行裝,一起到了新公司那一邊新租的住處。
鶴湖江都分公司總經理由林氏人擔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名字叫林金玉,據說這女人有些能耐。值得一提的是,對於將阿武安排在副總經理位置上她很不滿意。
當時她鬧到林若彤那裡,不過林若彤打了太極推到林浩然身上,結果她還真打電話找上林浩然質問起來。
“不滿意你可以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