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誰人不曉,是傳奇女魔頭的獨生女,從小不愛武功愛女工,她從未想過與她相處多日的路友兒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魔教教主,她以為只是同名。
“恩。”友兒慚愧的低下頭,她這破身份……真是不想再提,實在丟人。
雪姿癱軟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絕望?沒錯,絕望了!既然絕望了也沒了剛剛的緊張,反而是平靜的面對死亡。
“路友兒,也就是說,如果此時我要是男子,我們就還有一線生存的希望?”雪姿好笑地指著自己鼻子。
她的話把友兒問糊塗了,“什麼意思?為什麼你是男子就有生存希望?”
雪姿也學起了友兒,將雙條修長的雙腿併攏,抱住雙膝,將頭無力地擱在上面,“因為我猜測這陣是要多人同時破的,本來還指望和你一起嘗試破陣,現在……算了,坐在這等死吧。”
“對不起……”友兒更慚愧了。想要短時間恢復內力最快的捷徑便是……找個男人。
雪姿學著友兒,將臉深深埋入雙膝之間,聲音悶悶地傳來,“你沒對不起我,是我那未曾見面的父母對不起我。”生了我就扔了我,還不他媽給我個男兒身,如果我是男的立刻他媽把你上了,趕緊破陣逃出去。後一句話她沒說出來,恐怖的聲音響起,是雪姿咬牙切齒的聲音,此時只有說狠狠的髒話才能發洩雪姿心頭的怒火。
“對……對不起……”友兒更慚愧了,看雪姿的樣子,怕是……已經放棄希望了。友兒坐在地上仰望那黑漆漆的天空,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還是幻想有著一眨一眨的星星。“雪姿,你沒見過父母?”
反正早晚都是死,與其像個臨死的困獸到處衝撞,都不如平靜對待死亡,反正生與死對她雪姿來說都一樣,生無可戀,死無可懼,“恩,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更別提見面了,我是師父撿來的棄嬰,是師父從小養大我,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喂,蠢女人,你那是什麼表情,趕緊收回去,我用不著你可憐,你再不收回去我就揍你。”
友兒趕忙將那滿臉“憐憫”的小臉塞到雙膝之間。
要死了嗎?就這樣要死了嗎?如果她死,會不會再次回到現代,回到實驗室?
難道來到這時空,來到南秦國,認識了師姐們、宇文怒濤、血天、林清然、蔡天鶴、段修堯、南宮夜楓,生下了雲陌,難道這些都是一場夢?黃粱一夢?
“雪姿,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雪姿一挑眉,其實對這話題很感興趣。
“哦,那就不告訴。”繼續將臉塞到雙膝之間,原來臨死前是……這麼平靜。
一聲輕笑,是雪姿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友兒的心理作用,為何雪姿此時的聲音少了清冷,在那聲音中隱隱有著笑意,“我沒喜歡的人,在我十八歲以前,我除了師父那糟老頭就沒見過第二個人,在我心中也沒什麼男女之分,也許是習慣吧,即使在現在我也對外人沒什麼男女之分,怎麼形容呢……就好比你和宇文怒濤,在我眼裡都是人,而不是男人和女人。”
“……”友兒懂了,雪姿的成長曆程還真是……畸形。“那你殺過人嗎?”
“經常殺。”雪姿老實地點點頭。
“啊?”友兒大吃一驚。
“現在我懂了男女的區別,記得剛下山的時候,總是有陌生猥瑣的男人跟著我,把我跟煩了就隨手殺了,如今我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後,真是後悔,”雪姿一笑,那笑容有了一絲嗜血,“後悔殺他們之間沒讓他們生不如死!”
友兒點點頭,那種流氓她也碰到過,確實噁心的要死。
“不過路友兒啊,”雪姿一絲壞笑,“如今我倒真想變個男人,那樣我們是不是就能逃出去了?”
友兒糊塗了,“為什麼你是男人我們就能逃?……哎呀……疼死了,你幹什麼打我頭?”
啪的一聲,雪姿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路友兒怎麼能這麼笨,這麼蠢,聽見她說話雪姿就有想掐死她的衝動,而如今給她一爆頭算是輕的。
“路友兒是真傻假傻,如果我是男的立刻在這上了你,讓你恢復內力,我們同時擊碎石塊試試,你怎麼這麼笨?”捂住臉,她雪姿一生英明神武,怎的最後死得這麼窩囊,做人就不能多管閒事,這蠢女人跑出去她為啥子要關心,如果她不跟出來能碰到這該死的死石陣?一想到和這麼個蠢貨一起死,她雪姿就想早一步自盡!
路友兒忽地小臉通紅,“雪姿你別亂說話,一個姑娘家什麼上不上的?有點姑娘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