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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頭暈,因為受到刺激。
剛剛還在狂罵的路友兒這一下卻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揉了揉隱隱發疼的後腰,友兒苦笑,這納蘭衝一邊求她一邊對她的暴行,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連怎麼留住女人都不知道,不過就算是他真柔情蜜意,她也是不能留在這裡的。
“我只能對你說抱歉,納蘭衝,我對你沒愛,況且我有更重要的事,你還是別留我了,現在雖然我不喜歡你,卻也不恨你,你別逼著我恨你。”友兒挑眉冷凝,之前對納蘭衝的恨意已經消失,自己將他炸個半死,現在納蘭衝還要將這國君位置讓給她,她早就消氣了。
納蘭衝閉上眼,心中如同突然墜落一個碩大的重物,壓得他內心喘不過氣來,第一次對一個外人上心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如若是之前,他定然用權利將她強硬留在蒼穹國,留在自己身邊,但如今……他卻不知不覺開始在意起她的想法,他不想她恨他。
友兒看出納蘭衝的動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趕忙抓起納蘭衝金色便袍,“我們不能在一起也能當朋友不是?別逼得最後兩人尷尬連朋友也沒得做。”
納蘭衝渾身一僵,痛苦,睜開眼,“難道……真不行?”
“不行。”斬釘截鐵。
“我有什麼不好?”納蘭衝此時真的迷茫了,他怎麼也想不出路友兒拒絕他的路由,他要什麼有什麼,此時為了她已經清理了後宮,她有什麼不滿足?
“愛情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不能用外界物質去衡量,有時也是無法刻意培養,有時就在莫名其妙中出來了。”路友兒耐心解釋。
納蘭衝想後退,但自己袍子的衣襬卻被友兒拉著,最終一聲長嘆,“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路友兒再次震驚,手一鬆,將那袍子放下,從未想過那鐵血的納蘭衝能死乞百賴說這樣的話,心中有些不忍,正想快刀斬亂麻,但突然一個問題如驚雷在腦海中炸開。這不講人情的貨剛剛開始有點良知,如果自己一下子駁了他的積極性,將他直接打回原形那就得不償失,有時候人不能太直,偶爾委婉一些耍一些手段也不無不可,只要目的明確。
微微想了一下,忍住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垂下頭,聲音幾近哀婉。“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納蘭衝即將熄滅的熱情突然有了一絲希望,只要路友兒說,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也用最大努力摘下來。
友兒暗暗對著自己良心說了句對不起,再次抬頭已經滿是認真。“只不過需要時間。”
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精緻面龐,友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誠懇,“感情並非不能培養,但有些事欲速則不達,你如果用強硬的手段將我留在這,我只會越來越抗拒,我答應你,給你機會,但現在我必須走,我真的有事在身不得不走,你……能相信我嗎?”
忐忑,內心祈禱納蘭衝一定要相信她的謊言。
湛藍色的眸子逐漸變淡,有了一絲暖意,“你不是騙我吧。”
友兒心中愧疚感越來越強,如果納蘭衝一下子拒絕,她有千萬種煽情的話去打動他,卻萬萬沒想到納蘭衝不答反問,他的問話似乎是對她心靈深處的拷問。“我……”友兒深呼吸一口氣,“我沒騙你。”
“好,我相信你。我願意放你走,你給我一個機會可好?”納蘭衝眉頭微微皺著,神色。嚴肅,眼神深情。
先是內心狂喜,而後卻不安,不知是良心不安還是對納蘭衝有後怕。猶豫了一下,終還是答了。“好。”
友兒狂喜,無論怎樣先離開此地才是上策。“那我明日便走。”
納蘭衝垂下眼,“十日後。”
“不行。”她已經在蒼穹國呆了整整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阿達城鬧成什麼樣了,不知柳如心能不能擺平,“三天。”
“三天你身體無法恢復。”
“我自有辦法。”友兒抬頭對著納蘭衝突然猥瑣一笑,這一笑讓後者沒有來的後背一陣冰涼。
一伸胳膊將金黃色錦緞袍子抓住,一個用力將他的頭拽了下來。
納蘭衝凝眉,身體僵硬,自從造反當了皇帝便沒人這麼對待過他,如若是別人,他一掌便能將對方天靈蓋擊碎,而對方是路友兒,他卻覺得如此對待他增加了兩人之間的親切,心中竟然有一絲欣欣然。
從拽他上衣變為了拽他領口,一個用力,納蘭衝便順著她的力氣跌上了床。
“你要做什麼?”納蘭衝冰冷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