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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勾起他家兩老的憤慨,屆時新仇舊恨一卯上,天曉得又要發生啥人倫大悲劇了。”

上一回聶煊的“銷售成功”已經使得他這“滯銷品”流亡在外數個月以求家中兩老“身心安頓”,好不容易風頭過了,他才又偷偷“潛逃回國”。可不想因為在楚颻的婚禮中露臉,又引起聶家兩老的注意。

“原來那張‘死人臉’是給聶家兩老這麼逼出來的啊。”舞流雲一搖頭。

“所以找聶雨不成,儐相大概是我你或從應容和御風中找一個吧。”

“要找他們倆只怕不容易,一個生性孤僻,”他看了楚颻一眼,心想,若楚颻把另外兩個“孝男”找齊了當儐相,再加上一個模樣冷冷的,不怎麼有笑容的新郎,那婚禮氣氛不會凝重得像出殯嗎?嘿喲!真是無法想像,該慶幸的是聶雨不參加,三缺一。“而另一個你只怕也找不到他。”

“反正目前先敲定你就是。”

“賀懷嫣呢?要結婚的訊息稍稍減弱了她對她奶媽的死的傷心了吧?”她真是個深情的人,都事隔多月了。

“目前我尚未對她提呢。”他想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她。

“啊?!”舞流雲的臉垮了下來,“也就是說,你新娘尚未敲定就先敲定男儐相,你是打算到時候新娘不答應結婚時,要挽著我這男儐相進禮堂嗎?”

“懷嫣會答應的。”他信心滿滿。

“是嗎?”舞流雲懷疑的橫了他一眼。

“放心吧!再怎樣我挽進禮堂的人也絕對不會是你的。”他可不習慣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

“我會為你和自己祈禱的。”舞流雲誇張的說,然後一斂笑容,“對了,我想天煞門的人也許還不知道懷嫣沒死吧,也許……也知道了。”上個月有則天煞門為門主之女發喪的訊息。不過,那是上個月的訊息,也許之後葛宏居就發現賀懷嫣沒死了。“我這閒雜人等都給找上了,你們這兩個主角也得小心,葛宏居那傢伙別的本事沒有,卑鄙手段可多著。”

“我知道了。”那隻狐狸耳目眾多,的確是該小心一些。不過,就算他知道懷嫣安然無恙又如何?他已經沒有任何能控制她的人了,更何況她現在在自己身邊,他有膽打虎鬚嗎?他若敢,倒要會會他有多少本事!

???

昨夜的一夜宿雨使得小草上都沾上了晶瑩剔透的露珠,這墳上的草好像又長高了一些。

再度獻上了一束素蘭,代表著賀懷嫣對奶媽深深的思念。她雙手合十地立於墓前,一陣閉目祈禱,忽地微涼的肩頭傳來一陣暖意,楚颻脫下了外套搭在她肩上。

“天氣有些轉變了,小心著涼。”

賀懷嫣看著墓碑上鑲著的相片,喃喃的說:“墳上的青草長得又長又高,不知奶媽在裡頭過得可好。”她的話甚痴,聽得楚颻除了心裡難過,也不知從何勸起。

也怪不得她對於奶媽的死那麼難過,奶媽畢竟是一手將她帶大、養大的人。在天煞門那種地方,奶媽是懷嫣惟一的朋友、傾訴物件。她的痛苦寂寞只有奶媽和她分擔著,在天煞門中,奶媽可以說是她最親密的家人!

“只要你過得好,就等於她過得好。”楚颻畢竟也是在天煞門長大的,他知道賀懷嫣和奶媽的感情。

“可是,我的幸福幾乎是用她的命換來的,奶媽若不是為了不讓我再受葛宏居威脅,她也不會……”說著說著,她又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正因為如此,你更要幸福地活下來才對得起她。”楚颻掏出手帕為她拭去了淚。“你愈是這樣成日愁眉不展,愈對不住她,奶媽不會希望你為她這樣的。”

她看著楚颻,然後把視線落在墓碑的相片上,想起了小時候她傷心不快時,奶媽常哄她的話——奶媽的心肝寶貝要常笑,哭喪著臉就變醜了。

“奶媽她一直都希望我能快樂的。”她喃喃的說,“也只有她知道我想要什麼、為啥而不快,以及,”頓了頓,她說:“以及該把終身託付給誰。”奶媽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她披婚紗。

楚颻輕撫著她的臉,在她眉宇間輕輕一吻,一路吻下,最後流連在她紅豔溼潤的櫻唇上。

“嫁給我?”一記長吻吻亂了他的心跳,也吻紊了呼吸。

他是個不擅說甜言蜜語的男人,不知道求婚該有哪些花俏浪漫的花招,一句“嫁給我”是他認為最直接適當的方式,雖然有些直接、不夠惟美,但,是他真的心情。

唉!怪不得雲三不五時就木頭長木頭短的叫他。

有時他也覺得自己表達情感的方式僵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