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才會讓丹東厭惡到如此地步呢,顧曉曉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還請丹東前輩明言,不知晚輩可有幫上忙的地方。”
丹東一掃先前頹唐,只是提及曾經的徒弟時,臉色有些難看:“你們遠道而來,先到我家裡坐坐吧,至於那孽徒的事,任由他去吧。連欺師滅祖的事兒都做的出來,又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他說著話,轉身開始朝巷子深處走,顧曉曉帶著艾米他們跟了上去,這才發覺丹東的右腳快走的時候微跛,若不是她心細如髮,恐怕還看不出來。
欺師滅祖四字用的極重,顧曉曉不由猜測,難道丹東的傷是他那個徒兒打的,若真是這樣,那人著實是罪大惡極。
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方,師傅都是受人尊敬的,能拜劍聖為師是多麼的榮耀,對方倒打一耙的行徑太過可恥。
和丹東灑脫不羈的外表不同,他住的地方倒是乾乾淨淨的,當然這乾淨是相對而言的,尤其是相對錫林。
屋內陳設簡單幹淨,丹東帶著幾人剛進屋,一個留著灰色短髮穿著褐色短衣的年輕人,挑開簾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來人,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打了聲招呼:“你們好,我是安尼奧,家就在附近。”
他是單眼皮,眼珠是黑色的,古銅色的面板上泛起羞赧之色。
丹東對這個年輕人卻沒什麼好言語,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說:“走走,我是不會收你為徒弟的,就算你把這裡打掃成皇宮,我也不會收你為徒弟的。”
年輕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看起來可憐極了,丹東當著陌生人面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拒絕,讓他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但他沒有半句辯駁,只是恭敬的朝丹東鞠躬道:“對不起,打擾到您了,我這就走。”
臨走前,安尼奧不忘給幾人添上茶,又把點心放到了桌上,丹東除了不正眼看他,倒沒再惡聲惡氣的說什麼話。
顧曉曉能感覺出丹東其實不是真的討厭安尼奧,他現在雖然不如全盛時期,但想要將一個年輕人趕出去還是很輕鬆的。
但凡高手,都有怪癖,不喜歡陌生人踏足自己的領域,何況是討厭的人。
看安尼奧的樣子,來丹東家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看來,丹東在上次收徒之時,的確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丹東坐在椅子上,端起醒酒的茶喝了起來,像是忘記了安尼奧一樣。
喝完醒酒茶之後,丹東整個人精神了許多,這才將臉轉向顧曉曉說:“看樣子錫林老傢伙過的不錯,我這裡有幾壇藏了近百年的老酒,過幾天就要開窖了,你替錫林帶去。”
艾米和羅爾、里斯本三人在旁邊認真聽著兩人的對話,丹東沒有和他們說話的意思,他們也沒插話。
反倒是白焰和玄瞳圍在顧曉曉身邊躍躍欲試,想要在丹東家裡探索,被她不著痕跡的攔著,沒讓兩個傢伙到處放肆。
“錫林老前輩身子一直康健,不過他很掛念您,丹東前輩真的不打算親自到沼澤森林一趟麼?”
顧曉曉不忘遊說丹東,兩人都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交情濃厚,這麼多年沒見面,她是真心希望丹東能開啟心結。
丹東搖了搖頭,目光中露出追憶之色:“錫林這傢伙,一直喜歡拖延,找徒弟都要慢上半拍,現在看他的眼光倒是不錯。我在明基城待習慣了,何日那孽徒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再考慮雲遊四方也不遲。”
在短短的會面中,丹東已經多次提到了他的徒弟,很顯然他對此還是耿耿於懷的。
顧曉曉想到錫林信中,兩人徒弟比試的約定,還有心中正義促使她提出:“前輩,請問你徒弟如今人在何方,既然您與師傅有約定,那麼作為錫林的弟子,我自是不能不戰而逃。”
聽了這話,丹東對顧曉曉有幾分刮目相看的意思,一個年輕人能有這樣的魄力和勇氣,著實難能可貴。
但連他都由於沒有提防,在那個孽徒手中吃了大虧,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又能怎麼樣呢。
況且,如今他那個孽徒身份地位已經今非昔比,等閒之人根本無法近身。
“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已將他驅逐出師門,他不再是我的徒兒,他如今身份尊貴,又怎會與人比武。”
聽丹東提到身份,顧曉曉在猶豫片刻後開口:“丹東前輩,實不相瞞,在下就是魔法傭兵協會的創始人西彌斯。所以,你可以將逆徒的身份告訴我,無需避諱太多。”
雖說丹東已經看出顧曉曉身份不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