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著我的肩:“無論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你這個父親當得不賴。”
“性格再怎麼變,你也是她父親。那孩子不也是嗎?就算失去了記憶,她也依然沒有拒絕接受你。”
“夥計,往下走下去,就算是個糟糕的結局也比沒有結局好。”
也許是感應到我的目光,坐在長椅上的小蘭轉過頭向我的方向張望。
遠遠地,看不清模樣,但我好似可以清楚的分辨她嘴角揚起的溫柔笑意。
“假如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會到達終點。看不見未來的話,那就直接走到未來面前。”
長谷川空聽了,狹促的取笑:“喲,真看不出你是這麼積極向上。”
“Jumper上的勵志漫畫可不少。”福靈心至,我抓了個無厘頭的落腳點。
“什麼?”長谷川空疑惑地望著我,滿眼問號。
我低頭笑笑,並不解釋。
“走吧,小蘭回來了。”
“保重。”
他覆住臉,稍一擺弄,一張截然不同的面龐就出現在眼前。他把身上雙面穿的外套裡外一換,立刻就像變了個人。
他豎起衣領,沿著牆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則向反方向走去,到樓下去接散心回來的小蘭。
與小蘭一道來的是有人暗中偷窺的訊息。
那個擁有極強直覺的茶發少女在英理安置好小蘭後,雙手背在身後,對著方才人影一閃而逝的轉角說出自己的猜測:“小蘭姐姐會不會看到了兇手的臉?”
英理一驚,她猛地睜大眼,顯然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你是指……會有人來殺小蘭?!”
茶發少女微不可查的點頭。
我沉下臉:“也就是,無論小蘭是否恢復記憶,那個兇手為了以防萬一都會來殺小蘭。”
“……怎麼會。”英理捂住嘴,滿臉酸楚。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讓小蘭自然恢復記憶。”我沉聲道,“我去聯絡目暮,讓他派人手保護小蘭。醫院人多眼雜,小蘭身體沒問題,那麼我們明天就辦理出院手續。熟悉的環境有助於她恢復。”
英理聽了,也贊同我的說法:“我搬去和你們一起住。”
“你搬去和我們一起住……嗯?”我止住話,忽覺這番話是她提出的建議。
“有我在,小蘭一定能記起更多。”
我動了動唇,最終沒有拒絕。
如此,便訂下了行程。
第二日,目暮派了警車接我們,與他同時下車的,除了高木白鳥千葉外,還有一個出乎意料的小鬼——江戶川柯南。
警局到米花葯師野醫院的確會經過米花綜合醫院。只是這不能解釋他來到這裡。
“你怎麼出院了?”我語氣很不好的呵斥。
他方才一直盯著小蘭神色黯然,乍聞我的話忙訕訕解釋:“啊,博士幫我辦了出院手續。出門的時候剛巧碰到目暮警官他們,就拜託他送我回家了。”
“我不是問這個,你不是還要五天才能出院麼?”
“啊哈?我沒問題……”
我皺了皺眉,不再問。
“小弟弟,你是?”站在英理身邊的小蘭突然好奇出聲。
我怔住,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詢問別人。
被問話的小鬼忙答道:“我叫江戶川柯南。”
“柯南嗎?”她莞爾,“真是個有趣的名字。”
我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心中湧現一個越來越清晰的猜測。
既然對小鬼有特別……那麼……那麼……工藤新一呢?
“老公,你站在那兒幹什麼?”
我回過神,坐上副駕駛座。
“毛利老弟,我讓千葉開另一輛車跟在你們後面,晚上幫忙監視。”
“好的,辛苦你了。”
車一路平穩的行至五丁目,期間我數次指著道路兩旁平常較長去的店鋪,詢問小蘭是否有印象。
英理和小鬼也附和著不著痕跡的談些過去她的事。
“那邊就是我們的家——毛利偵探事務所了。”我指著窗戶上貼著醒目標誌的樓房道。
她跟著重複:“毛利——偵探——事物——所?”
“是的,這是你的家。”
“我的家……”她茫然的跟著念,接著,臉上漸漸露出溫柔和些許期待。
英理先一步走下汽車為她開啟門。
下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