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別岔題了,仁青,那喬大山怎可能會與魔教勾結?我與他喝過幾次酒,是鐵錚錚頂天立地的真英雄,你快向其他四派人說明清楚吧!」
木仁青停了一停,此時的他早已不比數年前藏不住心機,只見他猶是微笑起來,「大師兄,真英雄……可有待商榷吶。」
「呃……」越陵衫愣了一愣,但他一向深信並依賴二師弟的判斷,就算他從心底不覺得那丐幫出身的漢子會做出與魔教勾結、禍患武林的事,可如果師弟這麼判斷的話,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木仁青見青年掌門看著他的表情仍如此信賴而天真,心底禁不住有些得意,但臉上是絕對不露出半分的,對於喬大山二人的勾結魔教疑雲,是他暗中聯絡少林主事,在正派剿魔會議上,引導而得的推論。
雖然只是「推論」,但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人云亦云的傻子,謊言多說幾次也有三分真。
這樣一想,「魔教」還真不宜真正剿滅了呢,他想。
而他設的局,這才要剛開始而已。
長達一個月的旅行,終於結束了。
這樣一想,「魔教」還真不宜真正剿滅了呢,他想。
而他設的局,這才要剛開始而已。
一一六
大漢擤了下鼻子,抬頭看了看天。
雲層很低,似乎要變天了。
聽說再北一點、內陸一點的氣候還很涼爽,空氣也很乾燥,正是一年當中最舒適的時候,與其繼續待在這裡,不如往北方去。
這一次,得自己去了也說不一定。
他覺得心頭悶悶的,和龍兒的相識是在五年前左右,在那之前,自己還不都是獨來獨往慣了的,怎地不過幾年功夫,居然真離不開人了?
「喬大俠因何喟嘆?」來人帶著討人喜歡的笑,一臉的真誠,「說與木某聽聽,或可稍稍緩解呢。」
不過喬大山向來不怎麼憑表面評斷人,對你微笑的人有時居心叵測,冷淡尖銳的語言有時卻包含真心。
尤其這人不久前,還曾當著他與龍兒的面,大肆批評了藍琺一番,是個人云亦云的傢伙。
他語氣淡淡:「我們沒這麼熟,就不必了。」
「哎,看來木某一番好意,倒是一片赤誠付諸水流了。」木仁青也不變色,笑意猶在,「但就算喬大俠不說,我也能猜得一二呢。」
這人是鐵了心要貼自己的冷屁股就是了,喬大山嗟了一聲,他心情低盪,雖個性豪爽不羈,卻是不喜歡將氣出在他人身上的正直性格,如果這姓木的打定主意要聊到底,只要不失禮,一時間喬大山倒也拿他沒有辦法。
見他仍不回話,木仁青再接再厲:「我明白的,是那藍琺的關係吧?」
一語中的。
大漢挑了挑濃眉:「莫再妄言小藍,否則後果自負。」
「哎,喬大俠休氣,上回是木某等失禮,並誤會了。」青年連連搖手,「我等已與龍先生說明原委,實是一場誤會,絕非有心造謠生事。」又忽地微抬高音調:「咦,難道龍先生還不曾說與您聽?」
他與龍兒原是想演他一場戲,小題大做一番,脫離這個名為剿魔,實則汲汲營營於利益的分配、權力的劃分的活動團體,他們都不是喜歡這些的人,做一個浪蕩江湖的遊俠,還比較對胃口。
可龍兒卻沒有如他想像,配合自己的甩頭就走,將脫離的戲繼續演下去。
相反的,美青年回到他身邊時,一臉的若有所思,沒有多加解釋,只簡單說道:「大山抱歉,吾失了辭退的先機,只能容後再說了。」
確實若對方所言,龍兒什麼都沒有對自己說。
這其實也沒有什麼,龍兒自尊心高,失敗的事確實少提為妙。
「喬大俠,木某方才才見到龍先生與那藍琺手執手往城外去呢,您三人一向同進同出,木某見您一人孤身在此,這才忍不住上前來攀談一番,除了企能與您增進些許理解外,也是……想讓您別被瞞在鼓裡,失了相同的機會了。」
這人這樣刻意透出一點疑意,讓人生厭非常。
大漢皺了眉:「貴派掌門越大俠是何等英姿颯爽正直誠實的人物,怎地你卻如此小頭銳面,總是想著如何鑽營生波?」
那彷佛帶著笑臉面具的青年臉色一僵,卻隨即又恢復笑臉:「喬大俠如此誤解木某一番好意,倒叫木某不知如何是好了。」
「簡單得很,別再靠近我就好。」大漢直言道:「在人後道人長短之事,莫再發生。」
「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