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源,去查十個比他百倍有錢的人都夠了,但是到目前為止,我也只截獲到他的資訊兩次而已。”
“一個普通的異造師是沒有這樣強大統籌和經營能力的。他能夠寫造出幾個在這些方面擅長的紙人,雖然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像他這樣的異造師在泛亞也不是沒有,卻絕少有能夠達到他這個程度的。”
現代派的原文是對賦予天賦的明示,也就是說,原文中對於某專業方向的具體描述越多越詳細,寫造出來的紙人擁有的天賦才越高階。這就要求造紙師本身就對某個專業方向有較深的瞭解。可如果造紙師本身就具備這方面才能,他也就不需要寫造這樣的紙人了。
但傳統派原文是對天賦的“暗示”,雖然對專業描述也有要求,但難度卻降低了許多。因此在這一點上,簡墨有著大多數異造師難及的優勢。
可簡墨的能力雖然難得,但在整個泛亞卻絕對不是獨一份。畢竟傳統派作為最先出現的造紙手法,並沒有完全斷絕。另外現代派雖然有它固有的劣勢,卻不是完全沒有那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研究資料來準備一篇原文的。只是在這樣一部分的人中,能夠像簡墨一樣在短短不足十年的時間內構建起一個足夠能夠與解鈴人周旋的勢力,卻是鳳毛麟角。
“我很懷疑,他的背後還有其他勢力的支援。”中年人說。
李君珏卻並沒有將中年人的話放在心上,他只是輕輕用茶夾將杯子洗好,一一放在自己面前,動作和神態竟都有幾分與李德彰相似。做完這一動作,他方才漫不經心道:“其實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如今解鈴人連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我其實也挺想知道,到底是你現在的水平下降了,還是你的想法也改變了?”
李君珏是知道在簡墨最初的二十年生命中李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即便後來知曉了他的身份,也不過是在簡墨的勢力所在範圍內,給了他最大的便利和容忍量。雖然李君珏本人對此都是十分忌憚的:因為這份厚待對於李家雖然不算什麼,但是與旁人相比,卻是難以想象的優勢。好在相比之下,李微生和李微言這兩個李家第五代,簡墨從李家獲得的完全可以用微乎其微來形容。他自然不會傻到在李德彰已經揭開簡墨身份後還在其面前公然抱怨這一點。
但是李君珏知其一卻不知道其二。
在簡墨的勢力出入範圍給予他最大便利和容忍的,除了李家這個從造紙之術誕生以來就一直位於泛亞最頂尖一層的龐然巨物外,還有另外一位從造紙之術誕生以來就遊走於泛亞各地、不斷地參與和支援各地紙人建立起維護自身利益因此在紙人中擁有獨一無二影響力的某人。這個人第一個教授出來的孩子以一個非天賦者原人的身份建立了泛亞最大的非官方造紙師團體,目前□□出來的孩子正領導者泛亞最大的紙人組織之一。
在這個人的庇護下,簡墨的勢力構建之初才得以最高的速度膨脹,並且從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受到紙人族中任何的質疑和壓力——這對於一個原人來說,尤其是一到目前為止不過二十四歲的年輕人來說,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任務。哪怕是他擁有多麼驚才絕豔的造紙天賦,多麼完美的領袖理念和說到做到的口碑,但也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折服天下紙人的心。
從某一方面來說,簡墨是錦衣夜行於原人和紙人兩族之間唯一的幸運兒。
中年人被李君珏的話激怒了:“李君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李君珏將茶倒入茶杯,絲毫沒有介意地樣子將其中一隻茶杯夾到中年人面前,“嚐嚐新到的茶,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中年人拂袖而去。
李君珏拿起自己面前杯茶,聞了聞茶香,然後慢慢飲下,嘴角露出一絲諷刺地笑:他現在最大的敵人可不是簡墨那個孽種,而是李微生這個狡猾的小狐狸。這是稍微動動腦筋都能判斷出來的。但是這些人現在卻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對付那個孽種的身上,而不願意分出資源來幫他爭奪在李家的勢力,無非是怕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之後不會再幫他們出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如果最後是李家的權勢由他來繼承,又怎麼會容忍這群始終想毀掉李家的立足之本的傢伙在面前跳來跳去。
罷了,現在這大概也是他利用這群人的極限了。既然解鈴人不肯幫他除去他上位的最後一道阻隔,他還是靠自己來的好。
現在紙原之間的戰爭已經從區域性慢慢向全境擴充套件開,說起來真是倒黴,為什麼到了他要接任的時候就要面對這樣一個爛攤子,不過反過來想,這也是他爭奪李